李民洋急忙撇清关系,就算秃子买自己的面子,但碍于那个主任在,岂不是让人家难堪?
这里的弯弯绕绕可不少。
孙旭卫没多吭气,听着李民洋说出这番话,不禁感慨这年轻人太会来事,怪不得能和性格古怪的老秦,关系越处越好。
“可是,班长,我。。。。。。我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家里还有个弟弟在上学,好不容易把我供出来,都没给家里拿过钱。
你一定帮帮我,一定要帮我呀!”
常宁紧紧拽着李民洋,还在苦苦哀求,脸颊两侧留着泪水滑过的痕迹,样子极其狼狈。
“常宁,这个忙我真无能为力,和孙厂长只是合作关系,不好意思。”
李民洋不得已弯下腰,握住常宁的手,将其甩开,待着只会让处境更为被动,这女人就看不出来?
李民洋又向孙旭卫摆手示意,随后匆匆离开,不顾常宁的央求。
而接下来,常宁一个人蹲坐在地上,职工们对她刚才的行为更加极其鄙夷,于是开始指指点点。
“真不要一点脸,还是个大学生,就靠着这些歪门邪道上位。”
“可不是嘛,真有脸在那叽叽歪歪。”
“心术不正啊!”
。。。。。。
话是越来越难听,似乎更喜欢对大学生施加恶毒的词汇,然孙旭卫更没去理常宁,挂上和善的笑容,继续给职工放工资。
常宁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站起来冲出财务室,如疯了似得,挤开人群,往着楼梯下跑去。
冲出办公楼,刺眼的阳光照得常宁有些恍惚,竟然一时间感到头晕目眩,可看到前方高大的身影后,还是小跑追了上去。
常宁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想逃离人群,潜意识中还在渴望李民洋能帮自己。
李民洋也注意到了常宁,没吭气,继续快步走着,甚至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反倒是鹏爷多扭头看了几次。
片刻后,两人身后传来哭声,常宁是一边哭,一边紧步跟在李民洋身后。
“班长,能不能麻烦你跟孙厂长提一嘴,试试怎么样?万一他买你的面子呢?就试一试,可以吗?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
常宁又开始哀求:
“如果被记录档案的话,我这辈子可就毁了,我们之间是有过矛盾,但也是有其他原因的,可如果。。。。。。你遇到苦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能尽量帮忙的。
刚才,你就。。。。。。呜呜呜,就连提都不愿帮我提一嘴吗?一点同学情谊都不顾?”
最后,常宁还是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李民洋本来还想解释的,一听最后这句,瞬间连沟通的想法都没了,这女人有脑子吗?真讲不清道理的。
索性不吭气,一直默默走着,能不能帮一个人,基于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眼下李民洋真不想帮的,关系没到那一步。
可这时在东营大门口,站着不少老同学。
正值晌午,黄暖冬、刘子亮等人已经等了好一会,今天是刘子亮的生日,特意约同学们聚一聚。
也不知道刘子亮什么时候和施庆研关系处好了,这次非要叫着一起过来。
“常宁怎么还不出来,肥仔,要不你进去找找人?”刘子亮有些不耐烦道,要不是黄暖冬和常宁处得好,真没耐心一直等的。
而至于房樊朴和周军子为什么会来,本来看不惯刘子亮的,但毕竟都在省城,面子还没撕破,黄暖冬又提了一嘴,毕竟时常聚,便都来了。
“万一人家有事呢,再等等。”房樊朴不着急,蹲一角抽着烟。
“就咱们几个无所谓了,不还有其他女同志,咱们的新朋友,快去叫叫。”
刘子亮说话时,不忘对施庆研微笑,这女同志,真是看一眼就陷进去了,贼美。
“不着急的,再等等吧,下午又没什么事。”施庆研落落大方,看起来性格非常好。
刘子亮盘算着好事,如果黄暖冬看不上自己,能追上施庆研也好啊。
然这一幕落在邵茹眼中,有些不高兴了,她很中意刘子亮的,对其条件,尤其是工作,非常满意。
气氛中涌现几分尴尬,田鑫征看出其中的弯弯道道,但也不多说啥,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大伙等得麻烦时,李民洋领着常宁出来了,关键常宁怎么哭得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