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朝廷的军力强势,刘知远也并非等闲之辈,契丹人能轻易得手吗?
就算契丹人真的能兵南下,侵占永安、河东,还跑来解夏州之围,李彝殷最后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允许李彝殷建立新朝,当皇帝?
别做梦了!
杜重威、赵延寿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反面教材。
不是什么人,都是石敬瑭,能有契丹人支持成为中原皇帝的。
党项人的势力,李彝殷的影响力,也仅限于定难军,仅限于河套地区,契丹人可能根本看不上。
想到这里,李彝殷沉吟片刻之后,便道:“契丹人狼子野心,所图不小,向辽国求援,为其爪牙,无异于与虎谋皮,最后祸害的可能是咱们定难军。”
“不管怎么说,朝廷要灭我李氏,灭我定难军,这还只是老夫的一个猜测,还不能确定。”
“刘知远并非莽撞之人,眼下新朝初立,人心不稳,百废待兴,他岂能轻举妄动?”
“他的目的,可能是想让老夫移镇,或交出兵权,前往汴京归养。”
“这……”
李光睿颇为不解的道:“父帅,难道你想要就此束手就擒吗?”
“移镇且不说,若是刘知远把父帅你调到汴京,那无异于软禁,父帅就跟阶下囚别无二致了。”
“岂可乎?”
李彝殷皱着眉头,一张粗狂的老脸上,尽是满满的忧虑之色。
“此番朝廷以四路大军,近十万人马出塞北,说是讨伐辽国,收复塞北故土,官家的真实用意,可能并非如此。”
李彝殷眯着眼睛说道:“老夫被任命为西北行营前锋都指挥使,五路大军又将于夏州会合,一同北上,这实属不该。”
“汴京、河东、朔方来的兵马,奔赴夏州会合,还说得过去。”
“折从阮的永安军还在我定难军的北边,跟辽国接壤,何故五路大军不去府州或是胜州会师,跑到夏州来?”
“这……”
李光睿一时间,顿感细思极恐,瞪着眼睛道:“父帅,朝廷该不会是要对我定难军下手吧?”
“多半如此。”
李彝殷叹气道:“刘崇、折从阮、冯晖的兵马,已经屯驻于我定难军边上,却并未入境。岂不是在等候杨骁所率领的禁军一起进抵夏州,再相机行事吗?”
一听这话,李光睿顿时脸色一沉,说道:“父帅,倘若官家认为我定难军有反心,不能容得下,现在就是大兵压境,定难军危矣,李氏危矣。”
“既然朝廷不仁,就休怪我等不义了。”
“父帅,儿臣以为,我们应该立即遣使到辽国,寻求契丹人的庇护。”
“如今耶律阮已经掌握大权,对中原也是虎视眈眈。”
“若有契丹人的帮助,杨骁、刘崇、折从阮、冯晖这四路大军,不过是土鸡瓦狗,弹指可定。”
“我们只需要坚守统万城,最多半年,趁着河东、永安两大藩镇兵力空虚之际,辽军定能长驱直入,来解夏州之围。”
“说不定,耶律阮还会看重父帅,看重我党项人的实力,拥立父帅为皇帝,君临中原,犹未可知……”
李光睿是越说越激动,眼中已经冒着炙热的光。
但,李彝殷认为李光睿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跟石敬瑭一样,当一个儿皇帝?
这种屈辱,李彝殷并非是不能忍受。
只不过朝廷的军力强势,刘知远也并非等闲之辈,契丹人能轻易得手吗?
就算契丹人真的能兵南下,侵占永安、河东,还跑来解夏州之围,李彝殷最后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允许李彝殷建立新朝,当皇帝?
别做梦了!
杜重威、赵延寿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反面教材。
不是什么人,都是石敬瑭,能有契丹人支持成为中原皇帝的。
党项人的势力,李彝殷的影响力,也仅限于定难军,仅限于河套地区,契丹人可能根本看不上。
想到这里,李彝殷沉吟片刻之后,便道:“契丹人狼子野心,所图不小,向辽国求援,为其爪牙,无异于与虎谋皮,最后祸害的可能是咱们定难军。”
“不管怎么说,朝廷要灭我李氏,灭我定难军,这还只是老夫的一个猜测,还不能确定。”
“刘知远并非莽撞之人,眼下新朝初立,人心不稳,百废待兴,他岂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