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目光倔强的盯着谢惊寒。
“不知道谢先生听没听过一句话。”苏婉心冷声说：“心思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龌龊的。”
言外之意，就是谢惊寒自己心思不纯，所以看谁都跟他想的一样。
并非别人不好，而是他自己扭曲。
谢惊寒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车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小时。
车子停了下来。
“老板，到了。”
窦唯心提醒道。
等车门打开，苏婉心第一个先下车。赶紧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天知道这一路她是怎么憋过来的。
实在是太难受人了。
明明十年前的谢惊寒不是这样的。
十年的光影，果然足够改变一个人。
苏婉心想着，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
她喜欢十年前的那个谢惊寒，当时的少年纯粹勇敢热血而又热情。不像现在，总是浑身带刺，散着令人胆寒的冷气，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开口就能把人刺伤。
刺的心血淋漓。
“现在后悔了吗？”
“什么？”
苏婉心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谢惊寒。
顺着他的目光，苏婉心也看向正前方。
这里是一家会所的门口。
富丽堂皇的鎏金字体，写着：春江花月四个字。
苏婉心蹙眉，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
“春江花月？”
这里不是……不是最著名的声色场所吗？
“你要陪的客户，在里面？”
“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