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鲜红,而后朝他伸出双手,眼镜下那双眸子媚眼如丝,他嘴唇轻动:
“抱我。”
说完,那双微红的狐狸眸扫了一眼床的方向,红唇微微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宋乘将人抱起走过去,而后便被扯着领带一起倒在那两米的大床上,两人对视一眼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江誉行手撑着床翻坐到宋乘腰上,俯身用领带来回扫着宋乘的下巴,呼出的气音微喘。
“宋乘……”
“嗯……我在。”
宋乘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下巴处传来的痒意让他只能仰头承受着,大手用了力掐在那纤细的腰间,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江誉行听着耳边炙热的喘息,一声声仿佛侵入到他身体里,他抬手抚上那人颈间,再也克制不住的与之沉沦。
…………
自从那晚江誉行看到宋父来的消息,第二天便联系了在医院工作的大伯,以拖欠住院费用为由,将宋天龙赶出了医院。
宋父宋母联系不上宋乘,只好搀扶着断腿的宋天龙,一起坐公交车来到宋乘的网吧,却在网吧门口看到商铺出租的消息。
三人被迫回到宋天龙的出租屋,一待就是一个月。
这天,宋母做好了饭叫两人吃,菜一端上来,宋父气的直接抬脚踢向一旁的椅子。
“天天都是素菜,三个人吃饭,一个荤的都没有,老子的嘴都吃得尝不出味了。”
宋母吓的身子一抖,手里的酸萝卜汤没拿稳,碗直接摔在地上裂开,热汤不小心溅到穿着白背心的宋父臂膀上,宋父惊叫一声抬手就给了宋母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碗都端不好。”
宋天龙休养了一个多月,眼下已经能拄着拐杖行走,他一瘸一拐的来到桌前坐下,掏出一把匕扎到桌上。
“别吵吵嚷嚷的,听着人烦,安静不下来就回乡下去。”
宋父在这个家称霸了一生,家里从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抽出桌上的匕拍着宋天龙的脸,拍一下说一句。
“小崽子,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翅膀硬了,敢赶爸妈走?”
宋母哭着冲过来抓住宋父的手恳求道:“你别打孩子,孩子大了有什么好好说。”
宋父用力将她甩开,宋母直接被甩到那汤碗的碎片中,手顿时被割的血流不止。
男人拿着匕扭头看过来,凶神恶煞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有的只是愤怒。
“你懂什么?他都要赶我们走了,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他,这小崽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宋父转过头去刚想和宋天龙说道说道,一旁的宋母看着这个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此刻已心如死灰,她从地上的瓷片里拿了一块最锋利的,冲上去盯着男人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男人吃痛连叫了好几声,侧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懦弱不堪的妻子,也就是这一怔愣,宋母大笑着将瓷片拔出,一下又一下的扎在他脖子上。
鲜血如同喷涌的泉水,一阵阵往外冒,将周围所有东西都染成了红色。
积累多年的怨气一经爆,紧随而来的是难言的快感,宋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癫狂,血一滴滴的从她脸上滴下,直到那个欺辱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倒下,她才脱力坐下来缓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