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的学子舍不得啊。
要知道,洪福十七年时,宋福生的小学堂里,那可是走出了两位童生。
明年,永治元年,除了有一场恩科外。亦是县试、府院、院试、乡试之年。若得中,永治二年又是三年一次的春闱。
可以说,对于宋福生这等考生,多有利啊。永治元年有一场恩科,永治二年又有一场春闱。
宋家。
宋福生在与曾祖母钱氏商量话。他的妻子樊杏花在旁边听着。
宋福生在洪福十六年五月中旬,他是见到他的长子出生。现在,他的妻子樊杏花又怀上孩子。可这一回,他的孩子比着重生前,似乎晚怀上了一年。
可这些宋福生不在意了。
一切都已经更改。
也许便是命数的改变。变则通,通则变。人力,想一想,有时候真的改动的挺小的。至少,宋福生之前就以为,他会接着重生前啊,那是等来他的儿女。
可惜,貌似他的儿女投胎晚了时候
“曾祖母,来年春闱,我定要上京都一趟,去参加春闱。”宋福生说的肯定。钱氏听得曾孙的话,她道“你若想去,便去吧。这些年你读书用功,学业一直不曾落下。我想考春闱,咱们所有人都是支持你的。”
“我去京都,就要曾祖母受累。还有杏花这边也受累,你怀着孩子,又要照顾安哥儿。”安哥儿是宋福生的长子小名。
樊杏花却是抿嘴,轻轻笑了,她道“夫君去京都赶考,夫君才是受累了。我在家中照顾孩儿,孝顺曾祖母,这些全是份内的事儿。当不得什么辛苦。”
樊杏花觉得她活成一个人生的赢家。
她从未尝的感觉到了,她这一辈子到现在都是活的最有滋味。想一想,她有了长子,她有一个功名在身的丈夫。她又怀着孩子,她的夫君还要为小家拼搏,还想搏一个官身。
这等家中,长辈慈爱。小辈们健康。
樊杏花真不敢多求什么每一天每一刻,樊杏花都觉得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
“去京都赶考,时间会挺久的。”宋福生说着话,想了想才又道“当初广善伯府赔偿咱家一笔银子,我一直没动过。如今想来,我想在京都给咱家置办一个小宅子。”
京都的宅子贵啊。
京都想办一份房产,那是贵的心肝疼。可这还是开国初年,越往后,那宅子只有越贵的。
当初那广善伯府赔的一笔银子,宋福生不想动,动了,他就想到祖母、母亲的事儿,那是心中难受。现在时间久了,倒也看开些。
这不,宋福生还是想到了,他若真考中科举,一旦谋官肯定还是京都的小官。那么,在京都住的话,不若就是置下宅子。
租院子,那是瞧着一时房钱不高。可京都的房产,不会减价,只有涨价的。
“你有打算,自然依得你。”钱氏那是同意了。
在宋福生的心中,真真觉得自己无用的。这些年里,他写了一些闲书,也挣得一些银子。又是写,又是教导学生,再是补足自己的学业。
宋福生真没有半点的懈怠。
可就算如此呢。家业宋福生是觉得自己没积赞下来多少。百无一用是书生,宋福生觉得他就是啊。
要上京都,当然不会匆匆而去。
可也不能去的晚了。毕竟,去京都路途远。为着安全计较,最好还是早早去京都适应一二。置宅亦是需要时间的。
这一年的年前,宋福生是不在家中过。
来年,便是考过春闱,宋福生是想着他能见到孩子出生吧
宋福去京都赶考,随行的自然是李小山。
这一行人,从钱家村出,也是走了一个月的路途,这才到的京都。去广善伯府的后街巷子,去拜访那边亲戚
不存在的。
宋福生是来赴考,又不是来走亲戚的。更何况,他祖母、他母亲的过逝,这让宋福生对于祖母的娘家人,母亲的娘家人这是心中有些小隔应的慌。
若非这娘家人的要求,要求着宋福生的祖母、母亲来京都奔丧。那么,他祖母、母亲何至于丧命迁怒吗可能吧。
可人嘛,牵怒,这是本心吧。
在客栈住了两日。
宋福生这边让人牙子是寻摸到合适的小宅子。宋家的家底子薄。宋福生来赶考,这是需要银子的。
哪怕有广善伯府的赔偿,加之宋福生写挣的一笔银钱。真是买一个京都的宅子。想多好的地段不存在的。想多宽阔的院子,更不存在的。
内城,那是达官显贵的地儿。
宋家高攀不起。
宋福生就是贴着内城根儿的巷子,还是离着内城门进的地方,那是寻着一个小宅子。这地方啊,离着衙门进。
真真在京都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