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的人被带走了,阮清漓又将目光对准了在场几人。
江珩舟下意识后退,好像…惹不起。
阮清漓盯着江珩舟又看了一会,算了,她也不想问了,反正洛徵羽都已经到了天音门了,门主也收徒了,她还能把人赶出去吗?
她大步上前一脚踩在棺椁上,掀开白布,看着有些青干瘪的尸体,对着她的师弟点了点头,“一样,是被人吸干了精气死的。”
黎央也凑上去:“上面好像沾染了魔气啊…”
阮清漓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黎央想了想,还是得做个自我介绍:“在下天衍宗沈涣青座下大弟子,黎央。”
她又一指后面三个:“那三位是我师弟师妹。”
阮青漓倒是疑惑,沈涣青什么时候开始收徒了?还一收就是四个。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回礼:“天音门,阮清漓。”
黎央又道:“道友在查此案凶手吗?可否带我一程?”
阮清漓见多了修真界各扫门前雪的情况,火不烧到自己身上都不带着急的。
很少见到这种愿意主动提出帮忙的。
她垂眸道:“你的目的?”
黎央也不掩饰,直说,“我要找一味药材,在你们阮氏皇宫,我帮你抓到凶手,你帮我搭个桥,怎么样?”
阮清漓转身:“好,换个地方详谈。”
一株药材她还是做的了主的。
黎央让江珩舟推着闻渡跟上,“阮道友,你住哪?”
阮清漓一僵,她自小离家去天音门修行,父皇母后没有建她的公主府,她如今回来都是直接住在皇宫。
但是拉着这几个人一块显然不太合适。闻渡看出她的窘迫,直言道:“我在皇城有一座茶楼,长公主殿下若是不嫌弃,可否前去下榻?”
阮清漓轻声道:“带路。”
行至那条街上,听见前面一片乱糟糟的,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远远的听见有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老头,什么叫我的马车撞了你的摊子,分明是你的摊子不长眼挡了我的马车!怎么,还打算要我赔偿吗?”
阮清漓简直像座冰山,走到哪凉到哪儿,江珩舟想活跃一下气氛,他问:“要上去管一下吗?”
洛徵羽随意道,“不用了,露个面就行!”
众人有些疑惑不解,等终于有人现站在身后的阮清漓,人群一下子散开一个缝,众人通过这条缝直接看到那个欺负老人家的混账。
他估计是从上陵外面刚刚回来,马车轮上还沾着城外特有的红土,他此时正满目狰狞,盯着地上不住抖求饶的老人。
“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尚书,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在这!我…”
他像是猛然觉了什么,猛地转身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阮清漓,一腔狠话全都咽在了喉咙里。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讪讪道:“长…长公主何时回的上陵?”
一队金陵卫巡查至此,看到了站在此地的阮清漓,当即跪下行礼,众人心里七上八下,心脏砰砰直跳,是在等什么判决一样。
长街安静的过分,良久,她终于开口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都是这样欺压百姓吗?”
还没等那人求饶,就又听见阮清漓说:“把人关起来吧,派人去问问他父亲怎么教的人,什么垃圾都敢往街上扔,是——李尚书对吧?”
——原来洛徵羽把人称作垃圾是跟她学的啊?
说完,她不顾身后人的痛哭流涕拼命求饶,又补了一句,“把那辆马车拉走,别在这挡百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