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眼看着大殿的门被人合上,男子这才缓缓抬起手来,轻轻摘下了脸上的银质面具,随后竟直接露出了一张与谢珏一般无二的脸来,只不过与谢珏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冰冷高洁不同的是,此时黑衣男子的这张脸却显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与阴郁来。
“啪”
被他轻轻捏在手中的面具直接坠地,男子忽然就伸出自己殷红的舌头就舔了下自己的唇角,又勾了勾唇,一瞬间,肤白衣黑唇红,鲜明的衬托之下,叫男子的这个笑也衬得邪魅非常了起来。
“我怎么能不到呢等了你二十年,寻了你二十年,念了你二十年,我实在是太想见你了,我的,好哥哥”
“呵呵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声瞬间就席卷了整个空荡的天上盟大殿,回响不绝。
而此时的江湖,因为消息传播的太过迅,武林大会才过去不过半日,谢珏与医仙谷这两个名字就瞬间叫所有人都津津乐道了起来,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最后,当日到底生了什么,早已被传的面目全非了。所以,就让我们把时间稍稍往前推溯一天,回到最后一天武林大会召开的那一天去
“噗”
再次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的宋天纵终于克制不住地张嘴就吐出了一口热腾腾的鲜血来,鲜血里头甚至还明显夹杂了一些内脏的血块,而此时男子的脸颊早已白得恍若鬼魅。
只因为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重摔在地了。
每一次的摔倒,每一次的爬起,虽百折不挠,可等他每次冲到谢珏的面前时,却还是像那才学会走路的三岁小儿一样,对方甚至都不用动他佩在腰侧的那柄长剑,仅用一只左手,就将气势汹汹,疯狂袭来的他拍倒在地,真的是拍倒在地,就像是在拍打一只讨人嫌的苍蝇一样,现在他的肩膀已经被对方拍得都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之前他还能听到骨头咔嚓咔擦的脆响,可现在
品尝着满嘴的血腥味,刚想挣扎着再爬起来的宋天纵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了,他迷迷糊糊地朝那边自始至终连脚步都始终没有动过一步的绝世男人,甚至在心底深处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了起来。
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台上坐着的他心爱的皎皎,可却现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的伤势一样,一双眼睛异彩连连地径直看向了那台上面无表情的白衣男子。
看见这样的宋皎皎,宋天纵忽的就感觉心口一闷,一口老血还没喷出来,一旁的温暖就已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了口,“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下去躺在这里动也不动算个什么事儿啊怎么是不是要等个十年八年的等你伤势好了再战啊,看着气势挺足的,谁曾想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根本就比不上我家阿珏一个毫毛,吁”
温暖毫无人性地在这位所谓的曾经的“义兄”伤口上撒了把厚厚的盐。
而这边,本就心里憋屈的宋天纵一听到这样丝毫不给任何脸面的话,顿时就通红着眼睛猛地转过了头来。
“你你”
“我,我”
温暖怪模怪样地学他结巴。
“噗”
一口血狂喷而出,宋天纵白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而这一边的谢珏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心里的小人儿早已经捧着个小脸,花痴个不行地开始打起小滚来了。
怎么能这么好看,太好看了,不管什么样的温暖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好想亲她,真的好想亲她啊
男子抿了下唇,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易了容之后的温暖。
感受到谢珏的眼神,温暖立马就转头朝他看了过去,看见了男人眼中的暗潮涌动,看清了对方眼底的躁动,一瞬间,被易容物所掩盖的小脸就有些红。
最后只能在心里暗叹还好,谢珏在来之前,她就曾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要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一副高人的风范,最好连一点表情都不要做,不然
想起谢珏平日在她面前眼泪说来就来的小模样,温暖只觉得怕是什么范儿都没了。
还好,她给出的诱惑够大,对方也愿意听话。
可一想到她许出去了的那些所谓“诱惑”,温暖的脸又不免红了红,幸亏坐在主人台上,宋皎皎身边的一个男子脸色阴沉地给她“解了围”。
“谢姑娘,此举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一听到这样的还有些印象的声音,这一边的温暖直接抬头看去,巧了,又是个熟人。
她那位传说中将她从头嫌弃到脚的未婚夫,更是那位第一个开口说要给她母亲下药的贱人,毕竟女主的那一顿鞭子,归根结底还是他所引的,所以为了“戴罪立功”,这个看上去漂亮的有些女相的男人就提出了那样的一个建议来。
呵
看着男人虽阴沉却依旧漂亮的惊人的脸庞,想着没多久之前她看见的对方像条狗一样哀求宋皎皎赏赐他一个孩子的模样。
是的,当天她与谢珏看到的生命大和谐的男主角就是她传说中的未婚夫。
温暖看着他,看着他,嘴角忽然就勾了起来。
“就是欺人了你想怎么着有本事温少主你也可以欺回来啊不行的话就给我闭嘴,乖乖坐在一旁好好做你的缩头乌龟,话谁不会说啊”
“你找死”
男子完全受不得激的一下就从看台上跃了下来。
一看他下来了,温暖的嘴角一瞬间就扬得更高了,“阿珏,这个不必像刚刚那样留手了,给我往死里打,不打得他亲口求饶,绝不要停手”
温暖盯着曾经的未婚夫,一字一顿地这么说道。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