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盈成了无情的君王。
“棠棠,我的菜要糊了。”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转身。
“是吗?”江海棠明知老实人心慌意乱,却还是要把这个谎言戳穿,她自老实人身后探过身子,“原来番茄鸡蛋汤也会糊吗?”
温久盈:……
罢了。
先吃饭,吃完饭再好好跟小姑娘说清楚。
江海棠穿得清凉,还想伸手去帮温久盈端汤,结果被汤碗的边边给烫了一下,激得她下意识就摸上了温久盈的耳垂企图降温。
结果……
温久盈藏在头里的耳朵早已红的要滴血。
江海棠忍着笑,捏上了自己的耳垂,“姐姐,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呀?”
温久盈:……
她把汤碗放在桌上,去洗了手,握住江海棠的手来回翻看。
也是这个时候,温久盈才现江海棠的手没有她想象中的细腻柔软,于各处都有细小的伤口,表面甚至掌心甚至有层薄茧。
不是读书写字写出来的,倒像是过去的她,常年做粗活做的。
江海棠并不觉得手上有伤有茧是什么羞于见人的,为了叫温久盈看得仔细些,她甚至把手往前送了送,“就是搬柴砍柴,上山采药弄的。”
温久盈的眼中似是掠过什么光,她轻轻在小姑娘掌心抚了抚,“疼吗?”
疼的吧。
她最开始干活的时候,也时常被粗粝的工具磨破手,木刺扎手什么的,实在正常不过。
“我说疼的话,阿盈会心疼我吗?”趁着老实人专心致志看她手,皮里皮气的江海棠又悄悄咪咪贴近了温久盈,“阿盈心疼,我就不疼的。”
温久盈失笑,点了下小姑娘的额头,“吃饭吧。”
四菜一汤,全是江海棠爱吃的。
“阿盈,我爱吃的东西你都知道了,那你呢,你有喜欢吃的吗?”江海棠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入口中抿了抿。
不得不说,靳城沿海实在太好啦,这个时节,海鲜最好,带着特有的鲜甜口感,清蒸简直妙极。
江海棠爱吃鱼脊背上的肉,温久盈就只拆鱼腹的,可下一瞬,就见小姑娘夹了最大的一块鱼肉放进了她的碗里。
待她抬眸看去时,对上了小姑娘的笑眼,“我喜欢的,想跟阿盈分享。”
温久盈低低应了一声,低头看向碗里洁白的鱼肉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夹起一块。
十年前的某一天。
小姑娘照旧开麦跟她双排。
没过一会儿似是有人敲门叫她吃晚饭。
小姑娘简单回复之后就喊她:“姐姐姐姐,一会儿我要去吃晚饭了,你能不能打一把大乱斗等等我呀,我吃饭很快的。”
没等温久盈说出一声好,就听小姑娘又说:“今天阿姨给我蒸了鱼,我好爱吃鱼的,甜甜的,所以要快点打完去吃饭~”
那时她想,蒸鱼怎么会是甜的呢,又不是糖醋鱼。
直到……
她来了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