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卿左顾右盼,置若罔闻。
司徒盛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道:“小龙女,小公子参加小盟主会不是你挑唆的吗?”
李蓉蓉耳根一红,强板着脸,“我只是让顾飞卿凑个热闹,你怎么能让他真的登台比试!”
司徒盛惊道:“小龙女你讲些道理,他是公子,我是随从,公子愿意去搏命了,还会听随从的吗?”
顾飞卿道:“无事无事,狐假虎威也就赢了。”
李蓉蓉瞪了他一眼,“若是有不在乎你们顾家的呢,若是有不在乎我们火船帮的呢,若是打伤你呢,若是一剑要了你的命呢!”
顾飞卿挠挠头,干笑道:“小龙女,打不过我就投降,我也不在乎面子……”
李蓉蓉认真道:“听我的,下一场,直接投降,不许出手。”
司徒盛在一旁连连点头,期待地看向顾飞卿。
顾飞卿想了想,一字一顿郑重道:“以后不会了,这次真的不行。”
……
不久,即黎的第一轮也来了。
李夜墨第一次亲眼见到即墨家的人出手,锋利的剑光游走,划破虚空,倾洒一片,当真是厉害。
司徒盛和仵向北一言不,这一代年轻人里不独他们,剑仙人选颇多,似乎都到了将未的时候。
天公若肯慷慨,开解人囊,灵气乍泄,世间就缤纷精彩。
李夜墨悄声问司徒盛和仵向北,“即黎姑娘的剑法,比你们如何?”
二人均是冷哼一声,异口同声道:“打过才知道!”
绝对碾压,十几招后,即黎的对手就已经难以应对、讨饶认输。
李蓉蓉挽着即黎,兴奋得原地直跳:“即黎姐好厉害!”
李夜墨几人都站得离这个冰山美人稍远一些……
嘿,即墨家的女人,硬茬!
郑天养的第一轮与李夜墨同批,却落在了桨字台,二人几乎一起登上高台。
看到他不在自己几人的台上,李夜墨不由得先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前五轮,几人是不会遇到这个杀星了。
李夜墨的对手是火船帮的一个年轻人,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青涩怕生,规规矩矩地向李夜墨行礼。
“我是火船帮清沐堂的木子,武功低微,还请兄台请赐教。”
李夜墨看着木子,莫名想起自己的小师弟虚禾,也是这样谦逊有礼,恭恭敬敬,虽然常常觉得不太亲近,但你总不忍心伤害他。
李夜墨把九解插回腰间,拱手道:“翠屏山飞蒲草李夜墨!”
台下顿时轰然大笑,飞蒲草来了,擂台上可是多年没见过轻功高手。
“呵,木子小弟捡了便宜,至少能挺过一轮。”
“轻来轻去,本就是逃的功夫,正面又怎么去赢?”
“飞蒲草自取其辱了。”
众人冷嘲热讽,李夜墨句句听进心里,如同一把把刀子把心剜得生疼。
修习武功就只是为了好勇斗狠和争名夺利?不能争斗的武功就全没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