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受不住,光是听到他磁性慵懒的声线,整个身子就酥了。
楚九月盯着脚尖,“我才没有。”
话落,她只想逃。
察觉到身体的灼热,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浑身都红透了。
而第一次撩拨旁人的帝辞,此刻正肆无忌惮的盯着仓惶逃走的少女看,燥热的血液已蔓延至全身经脉。
一直秉承自制力上乘的帝辞,也用了半晌才压制下去。
真要命。
楚九月平复悸动很快,脑海里只要想到最后的下场,整个人就会平静下来,甚至还会脊背凉。
若是帝辞总这么不解风情,对流觞漠不关心。
那她的第二计划,是不得不实施。
她也更偏向于第二计划。
帮流觞挂完纱幔,全程只有简单的一句感谢,便陷入了沉默。
挂完纱幔,她看着被众人收拾的焕然一新的鹿府,心下愉悦,回眸想问鹿生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
却现鹿生不在原地。
她太投入想还给鹿生一个风光依旧的家。
以至于过了一个时辰才注意到少年不见了。
陈安见陛下四处张望,心下了然,“小姐,鹿公子在玉兰花树下。”
玉兰花。
闻言,楚九月小跑过去。
只见素雅纯白的玉兰花树下,鹿生坐在缠满绿藤的秋千上,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晃起微弱的弧度,青衫向后翻涌,扫荡着落在地面的残花。
绝美的画卷下满是落寞悲凉。
楚九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握住秋千轻轻晃动着,鹿生惊觉,想站起身来又被身后的少女按了回去,“鹿鹿,过去的事,我改变不了,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恨我,怨我,我都受着,你若是不开心,我可以不踏足,也可以现在就走。”
恨她,怨她。
是啊,他本该如此,可偏偏又见不得她伤心,就连委屈都不行。
之前,七千贼寇突袭江南,他毫不畏惧,反而淡定如初,给官府出谋划策,成了江南人敬仰的小军师。
在宫里八年,他依然不惧,依然能够为王爷排兵布阵,在勾心斗角的男妃中打探情报,没有一刻停止精进机关术,为的就是能重获自由。
而现在,他竟心生畏惧,他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动情,更怕对楚九月下不了杀手,怕楚九月难过。
他还未开口,楚九月便蹲到他身前,抬眸看着他,浅笑道:“你不用对身份有所顾虑,我喜欢你,就不会拒绝你。”
我喜欢你。
她总能这样直白的表达情愫,也能成功让他心里悸动。
连耳根都在烫。
鹿生任由她揉搓着手,却是心跳加快不敢看她,只得盯着落地残花看,“夫人,你不用出去住。”
楚九月心下一喜,“真的不介意?”
鹿生点头嗯了一声。
那是不是就说明鹿生有点接受她了?
雨后的风带来一阵清甜味道,二人青丝纠缠不清,双眸中都是彼此的模样。
一点一点的把轮廓刻在眼底,心底。
直到楚九月轻笑一声,趴在他修长的腿上,“夫君,你身上好香啊~”
一如最初,她见到他时的样子。
少女调戏似的搂着他的柳腰,捏了一下,感觉到鹿生瞬间绷紧的身子,楚九月得逞后越大胆,“夫君,你说过不讨厌被我触碰,那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