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
苏哲想起目前为止闻砚还没有对自己说过谎,也从未忤逆过自己,再象征性挣扎两下之后也就随着他去了。
反正也就抱一会儿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上午,最后还是在芷兰第三次通报新上任的蜀州知州到达后才不情愿的从床榻上离开。
当然,不情愿的只有秦王殿下一个人。
离开屋子虽然不能够再一直抱着苏哲,但闻砚却依旧嚣张,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死死牵着苏哲的手不肯放开。
苏哲颇为无奈提醒道:“要是被这新上任的蜀州知州看见,告诉陛下怎么办?”
闻砚死不悔改:“告诉他就告诉他。反正要我在先生和皇位之间选一个,我肯定选先生。”
两人身后三步远跟着芷兰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没有听见。
苏哲抬手揉了两把闻砚头,打消要挣脱闻砚牵着自己手的想法,相携着前往厅堂。
由皇帝直接派来的来自京城的新一任蜀州知州江越,在秦王府的厅堂中等候的很是坐立难安。
他和朝廷中的其他人,都快搞不懂皇帝和皇后对于这个废太子现秦王的态度了。
要说宠,当初连一个错处都没有,突然间就废了闻砚的太子之位。
可若说厌弃吧,虽然将秦王丢在蜀州这没几个人愿意来的地方,各种昂贵的赏赐这几个月都没有停过。
包括他这个新上任的蜀州知州,原本也是户部员外郎,只要工作不出错,再熬个一二十年,也能成个户部尚书来当当。
结果就被皇帝冷不防丢到蜀州这穷乡僻壤来。
更让他不安的是,离开京城之前,皇帝还特地把他叫去了宫中,和皇后一起好好对自己说道一番。
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诫他,在蜀州一切以秦王为主,要听秦王的话。
江越在厅堂中等待的快要望眼欲穿,才终于看见两个年轻人相携而来。
年龄小一点的陌生公子容貌昳丽,桃花眼端的是一派多情,外罩月白色的披风,侧着头和身旁的人说话。
而他说话的对象,江越认识,正是前太子,现秦王。
可在江越的记忆中,秦王离开京城时腿明明是断了的。
还有这个从未在京城中见过的小公子,看他和秦王的亲昵程度,江越脑中禁不住出现一个大逆不道的猜想。
眼见着两人离厅堂的距离越来越近,江越急忙迎了上去:“下官见过秦王殿下。”
目光移到苏哲身上时,江越顿住了。
闻砚冷声给了江越台阶下:“这位是苏公子,治好本王腿的恩人。”
芷兰和中途到达的云离在两人身后不露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报恩报到床上去的恩人是吧?他们懂。
苏哲和闻砚身后都没有长眼睛,自然看不见身后悄咪咪翻白眼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