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为了永绝后患,将南疆反贼的尸体聚在一起一把火烧了。
苏哲敛眸,闪过一丝兴味。
按照oo1给出解释,世界线明明只有管理局中的人才能够调阅更改。
但是后来被景迁却得知了未来的展,还做出了改变。
这样看来,是不是在本应该被处死的南疆叛乱中的人,有人还活着呢?
苏哲停下往前走的脚步,拉住闻砚空着的一只手:“冯知州的供词递到京城了吗?”
闻砚:“还没有,一直想着等先生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苏哲蹲下来捻了一抹焦黑的泥土,嘴里吐出的话语那叫一个大逆不道:“将有人陷害太子非皇帝皇后的亲生子这一点写进去吧。”
身为皇家之人本该在这个时候斥责苏哲意图欺君想法的闻砚此刻半点惊讶都没有。
他动作轻柔拉过苏哲捻过泥土的手擦干净后扣在掌心:“都听先生的。”
顿了一会儿,他又道:“我觉得,我还可以适当的在里面卖一卖惨。”
比如儿臣知晓太子之位被废的原因,很是感激父皇母后的不杀之恩。
苏哲靠的闻砚又更近了一些,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子玉有长进了。”
闻砚低头,呢喃的话语淹没在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都是先生教的好。”
已是深夜,宵禁之下除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再无半点杂音的京城陡然之间响起了马蹄急促踏在石板上的声音。
来自蜀州的一份密信经由皇家暗卫,一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之后,仅仅只用了六天时间就从蓉城送到了远在京城的皇帝手中。
息在德妃宫里的皇帝连夜起来赶往御书房,椒房殿中的皇后也被叫往。
不仅如此,宫门外的礼部尚书和右相以及已经从不问政事的皇后父亲恩国公,全都被皇帝叫御林军一刻钟之内赶到了御书房。
在御书房之中会面的几人看着熟悉的脸,心里顿时都知晓此次的事必然重要到能够和皇帝登基的前一晚一般重要。
因为在场的五人,是当年皇帝还是一个在冷宫中不受宠的皇子之时,唯一信任的人。
已经通过气的皇帝和皇后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自责与后悔。
恩国公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恩国公这个是皇后父亲,皇帝岳父的人率先站出来:“陛下,娘娘,深夜召臣等前来,是有何要事?”
皇帝将来自蜀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已经拆开的密信丢在三人跟前,努力压抑着怒火:“自己看。”
恩国公和右相以及礼部尚书心里都是一惊。
哪怕是在当年差点被先帝贬为庶人时,皇帝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这次的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捡起地上的信纸打开翻看,三人在看了不过七八行时都变得比皇帝更充满怒气。
尤其是恩国公,作为这里面可以算是唯一的长辈,直言不讳道:“这简直就是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