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到秦王府后没有几天,苏哲不出所料的再次生病了。
和之前那几年相比,这一次的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至少没有再一直烧,只是一直时不时咳嗽着。
在张老以及太医院的太医各种劝解,苏哲这次的风寒真的不严重的情况下,闻砚依旧如临大敌。
不止是他自己的私库,就连皇帝和皇后私库里的好药材,都差点被他搬空了。
而苏哲病了的这几个月内,只能天天待在王府中,拿着闻砚和皇帝皇后送来的当初陷害闻砚之人可能的消息打时间。
直到小年都过去一天,苏哲这才被闻砚同意出门。
而且出门的前提,闻砚要一直跟着不说,苏哲浑身上下被裹的衣服简直都能滚着走了。
皇帝和皇后见过一次,实在看不下去,单独叫住苏哲暗示他没有必要这么由着闻砚来,骂一下打一下也是没有问题的。
苏哲没有听,并且这话传到闻砚的耳中之后,这位大孝子直接给皇帝皇后扣上一波他们两个在挑拨自己和苏哲关系的帽子。
皇帝和皇后颇为无语,决定再也不管闻砚感情上的事。
“先生,父皇母后还有给你说起其他的吗?”
给苏哲上完一番眼药,让他别相信皇帝皇后的话后闻砚继续缠着苏哲问道。
苏哲的力气本来就比不上闻砚,更不要说现在才病体初愈,更加动不了他,只能由着男人抱着自己。
听见闻砚喋喋不休的问题之后,苏哲放下手中的毛笔,淡然道:“子玉想听什么呢?”
闻砚撒娇似的靠着苏哲的脸蹭蹭,并不说话。
苏哲嫌弃的将他的脸拨开,揉着手腕道:“陛下娘娘确实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闻砚耳朵都竖了起来,预备着要是皇帝和皇后又说的是自己黑历史,就去皇宫把他们的私库搬空。
“你还记得四年之前我告诉你,太子之位被废,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陷害你不是陛下和娘娘的孩子吗?”
时隔四年,再次提到这件事时闻砚早已没有了当初的不安与惶恐,搂着苏哲腰的手都没动一下:“记得。”
“当时我还询问过你另外一个问题,有没有怀疑的人,你的回答是除了南疆的那些人,绝对不会有。”
“我能够确定南疆有能力做到陷害我还成功的人,全部都已经被处死了。”
苏哲垂下手捏住闻砚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陛下和娘娘告诉我的最新的消息之中,当初那个陷害你的人,是中了蛊,被人控制。”
闻砚这下淡定不了了:“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守着当时南疆叛乱的那一党相关的人尸体都烧成灰烬了。”
苏哲指了指自己:“当时的身体成了灰烬,那换一个身体呢?”
这句话放在任何时间里,闻砚都会觉得那人是有病。
可是现在有一个明晃晃的苏哲在面前,闻砚知道,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可能,绝对就是真相。
闻砚敛眸,语气中带着自责:“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苏哲摸了下他的顶表示安抚:“二皇子府中在两年之前有了一个新的幕僚。”
“这个幕僚姓崔,在你的太子之位被废之前在京城待了两年的时间。”
“而在我们去了蜀州之后不久,这位崔公子就再次回到了京城,并且很受世家以及官员的重视。”
“原因,是因为他能够窥探到人心。”
时间回到二皇子等人刚结盟的现场。
白衣公子笑的温柔,问出了一句他们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二皇子摇着扇子品尝,很是淡定。
可不知道安王以及四皇子就激动到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异口同声道:“你知道。”
白衣公子点头:“在下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