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这个名字,在盛国但凡只要是上了二十岁的年轻人都知道,并且对这个名字恨之入骨。
在场的大臣和世家们自然也是如此。
因为当年南疆的叛乱,可以说就是名叫宇文拓的人亲手掀起的。
但是当年,他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
而且眼前这人,和宇文拓一点也不像啊。
宇文拓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丝毫不因为苏哲话感到慌张,一甩浮尘:“在下乃茅山崔氏的子弟,并非苏先生口中曾经掀起大乱的罪人。”
闻砚要顾忌着皇家的脸面不好说话,但苏哲不一样,立刻就反驳道:“是吗?”
“那我就可以将曾经被殿下入土为安的南疆叛乱的罪臣喂狗了。”
“啊不对,狗狗不一定会吃,还是挫骨扬灰好一点。”
听见苏哲这句话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恶心。
盛国一向讲究入土为安,这人倒好,把人从坟里面挖出来不说,竟然还要挫骨扬灰?
实在是有悖于人伦天理。
宇文拓同样如此,原本还淡然的他根本就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身份了:“你敢!”
此话一出,大臣和世家都明白苏哲并未胡说八道,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宇文拓。
苏哲好笑看着他:“我敢不敢和崔先生有什么关系?”
宇文拓一丢拂尘,从广袖中拿出一个香囊,做出随时会丢出去的架势:“苏哲,你要是敢打扰他们的安眠,我就让整个盛国的臣子给他们陪葬!”
这句话连安王等人都开始害怕了。
原本见宇文拓解开身份,他们也只以为是为了向闻砚复仇,结果现在波及到了自己,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离开金銮殿。
苏哲半点没有被他威胁到:“放,你现在就放。”
“到时候我直接把你绑去南疆,让你看着我把他们挫骨扬灰。”
宇文拓被气的脸都红了,青筋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闻砚已经悄悄从侍卫那里借了一柄剑,绕到了他的身后。
在他的苏哲全部被苏哲夺去的时候,闻砚用出生平最快的度,将他拿着香囊的那只手砍了下来。
宇文拓瞬间痛的倒在了地上,闻砚上前一步,脚踩住他还是完好无损的另外一只手,剑尖横亘在他的脖颈间:“宇文拓,好久不见。”
宇文拓的眼中满是恨意。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
但他不想死,他还想为自己死去的族人报仇,在思考片刻之后宇文拓就想将自己借尸还魂的秘密收出来获得一线生机。
可无论他怎么张口,嘴巴里都不出一句话。
蓦的,宇文拓听见一声很轻的笑意。
艰难转过头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过去,现是和闻砚坐在一起的那个青年正食指举在嘴唇面前,向他做出噤声的手势。
宇文拓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青年已经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了。
他唯一的结局也只有死路一条。
失去了生的希望,宇文拓的瞳孔中瞬间没有了光彩,沉默着任由侍卫给自己戴上镣铐押出金銮殿。
原本以为会是皇室秘辛,结果演变成了当年被闻砚镇压的南疆人的复仇,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