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出租车,戴帽瘦汉道:“到隆兴。”
隆兴是隆兴夜总会的简称。出租车司机掉转车头,踩了油门,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乘客,道:“隆兴老板吴开军被抓,唐总遭仇人杀了,生意没有以前好了。没出事前,隆兴里面有江州最漂亮的妹子,清一色一米七。漂亮是漂亮,就是贵得咬手。”
戴帽瘦汉道:“老板被抓,啥子事?”
“吴老板和西城断手杆是老对头。江湖事江湖了,断手杆不耿直,当警察走狗。”出租车司机胳膊上还有刺青,言谈举止很有些江湖气,又道,“听你口音,应该是本地人,但是有些变化,出去很多年了吗?”
戴帽瘦汉道:“我是外地人,来江州才学了江州话。为了讨生活,没有办法。”
出租车停在隆兴夜总会前,戴帽瘦汉在车外仰头看着“隆兴”两个大字,然后缩了缩脖子,走进夜总会。出租车司机下车以后,进了大厅,找到平时联系的狗哥。狗哥专门负责与出租车司机联系,凡是拉客到隆兴夜总会的出租车,隆兴都要付三十块钱的车马费。出租车司机拿了钱,出门时瞅了眼穿旗袍的妹子,暗道:“他妈的,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等老子有了钱,一次要找五个。”
戴帽瘦汉进入夜总会,胡乱转了一会儿,点了两个妹子,唱歌,喝酒,玩得很嗨。到了凌晨,他出门时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夜总会不远处有七八个小青年打架。双方都喝了些酒,先是拳脚相加,随后又抓起能找到的椅子等物品,狠劲朝对方身上招呼。其中一方很快来了增援,十几人围住另一方三个人,一阵狂揍。
戴帽瘦汉原本只是旁观,见到场面一边倒,心里不痛快起来。墙角有些烂砖头,停车场还有几辆自行车,有一辆自行车带前筐。戴帽瘦汉动作利索地开了自行车锁,将几块烂砖头放在自行车前筐,然后从黑暗中冲了出去,单手握车把,右手持砖,朝人群砸去。扔了两块砖头,自行车冲到了人群旁边,戴帽瘦汉扬起胳膊,砖头敲在一个汉子头上。砸完砖头以后,自行车毫不减,消失在黑夜中。
这群人被砖头砸蒙,想去追赶,连自行车影子都找不到。他们只能把怒气泄在被打倒的三人身上,追问砸砖头的是什么人。挨揍的三人同样蒙,压根儿不知道来者是谁,结果又挨了一顿拳脚。
警灯在远处闪烁,站在夜总会门口的侍者喊道:“警察来了。”打架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各回各家,或庆功,或去治伤。江湖事江湖了,这是江州社会人的规则,断手杆作为社会大哥,通过警察的手将吴老板弄进看守所,很受江州社会人鄙视。
戴帽瘦汉骑着自行车在城内闲逛了一阵子,来到前次观望过的半封闭的阳光小区。阳光小区最东端11幢四楼住了一个年轻女子,从阳台晾晒的衣服来看,此女子应该是一个人居住,经济条件不错。他把自行车停下,换上随手摸来的旅游鞋,躲过两个摄像头,大摇大摆地来到11幢楼下,然后戴上黑色面罩,又套上薄型工程手套,顺着外置排水管道,轻松蹿上四楼,从卫生间小窗翻进屋。
戴帽瘦汉走到了客厅,闻到了卧室传来的浓浓酒味。正在张望间,客厅灯打开,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子站在卧室门口,呆呆地望着黑衣黑帽黑面罩的男子。
“你是谁?”
“还用问吗?”
女子突然醒悟过来,“啊”了一声,转身朝卧室跑,试图关上房门。戴帽瘦汉度很快,猛推房门,冲进屋后,将女子按倒在地上,抽出弹簧跳刀,对准女子眼睛,道:“你别叫,我求财不害命。敢叫一声,我就捅死你。”
女子吓得浑身哆嗦,酒醒了大半,牙齿不停碰撞,出咯咯的响声,躺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也不敢喊叫。
借着客厅的光,戴帽瘦汉见卧室拉上了窗帘,便开了灯,顺手拿过女子放在床边的衫子,几下就撕成条状,将呆若木鸡的女子双手和双腿捆上,打上结,然后抱起女子,将其扔到床上。
“钱放在哪里?”
“衣柜上面的盒子里。”
戴帽瘦汉抽了一张椅子,放在衣柜前,再踩在椅子上,从衣柜顶上拿到一个小盒子。盒子里居然有三万现金,还有存折和一些饰。戴帽瘦汉只要了现金,没有动存折和饰。他轻松搞到三万块,心情愉快起来,坐在女子身边,问道:“家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现金?”
女子牙齿还在抖,结结巴巴道:“我准备……重、重装修。”
“你住四楼,顺着水管就能爬上来,明天记得装防盗网。有了防盗网,我也就爬不上来了。”男子说话时,不停晃动弹簧刀,眼光落在了女子身上。
女子很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身穿三点式,躺在床上瑟瑟抖,既可怜又性感。戴帽瘦汉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把女子胸罩往上推了推,两只饱满的乳房就跳了出来。女子看着闪着寒光的刀尖,不敢叫喊,也没有求饶,闭上眼睛,流出了泪水。
戴帽瘦汉望着女子漂亮的双乳,脑袋嗡地响了起来,响声从脑部直接蔓延全身,让每一个细胞都紧张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道:“你很漂亮,身材很棒。我原本想上你,但是你比较配合,没有大喊大叫,懂得舍财保命,就算了。我等会儿要堵上你的嘴巴,不准报案,报了案,我随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