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昱吊儿郎当答:“当然精彩。凰凰的武功,了不得。我自然不能抢你的彩头。”
凤仪羽靠近一分,在他耳边低语,“试探我?何必那么麻烦,打一场啊。”
赵景昱也耳语,“别激动,你是我恩人,我得好生供着你呢。”
凤仪羽嘴角带了笑,眼眸微眯,深深的警告他一眼,转去安抚受惊的晚娘。
一行人回到山下,吴才已经回来。
忽见赵景昱身后几十号混混,全是老对头。吴才忙将赵景昱拉到身后护住,“怎么回事?他们又找你麻烦?”
“没事,碰巧碰到了。”
赵景昱没心没肺的笑,手拍拍吴才的肩膀让他放心,转问:“马匪那边情况如何?”
吴才面色更沉重了。
“人放了。他们的意思,下不为例。这座山是他们的,不准百姓靠近觅食。否则后果自负。”
赵景昱点头,“意料之中。百姓进不了关,意味马匪也做不了生意。他们被动受困,靠山吃山。食物就这么点,当然不愿意被我们瓜分。”
吴才眉头快要拧到一起,“这样下去,咱们没活路了。”
赵景昱深邃的目光定格在混混群中,“总有法子试试。”
他手指一点,指向石三,勾手,“过来。”
凤仪羽已带着晚娘坐在石头上,依旧拿箭磨锋。
石三点头哈腰出列,“赵爷,您有什么吩咐?”
赵景昱将他往虎口关的方向一推,喝令,“去,叫门,看看你们的好大哥开不开门。”
石三往前栽了两步,胆怯不前。
那日沈怀澈才叫过门,差点射成筛子,他现在去,岂不是送死。
“赵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嘛。”石三讨价还价,“要不过几日?”
赵景昱手中甩着匕首,带笑看他,目光森然。
“赌嘛,就要速战速决。太阳落山之前,你叫不动门,我杀你。”
石三畏惧的摸摸脖子。
赵景昱素来胆大心狠,从前敢弄瞎余虎眼睛,如今就真敢杀他。
石三不敢拿命赌,硬着头皮挪步关下。
“喂!官爷!”
石三梗着脖子叫。
喊了半天,楼上没人应。石三急了,踮起脚尖,扯着嗓子叫道:“官爷,行行好,我找大都督府的严蕃,我是他兄弟!”
垛口后的兵吃了昨日的亏,一直晾着他,未想听到大都督府,伸头看看,见是个面生的,就要缩回头。
石三又叫:“我真是大都督府的。我和大都督高松喝过酒,你喊严蕃出来问一问便知。”
小兵扭头将石三的话转告给张奎。
张奎宿醉才醒,脑袋混沌,破口大骂,“什么狐朋狗友都敢攀亲戚。大都督都没了,还想沾光,别理他。”
他骂完,洗了把脸,清醒了,怕城外人真与大都督府有关系,便去向李槐汇报。
李槐正与高耀商量高松被害一事。
高松死了,他们要给高洪一个交代。眼下凶手在关外,又是高松私下掉包的凤家女。一旦她的身份捅出来,高松便是死有余辜。
李槐思来想去,说:“此女留不得。”
高耀说:“我也这么想,就怕太尉要人。交不了人,没法和太尉交代啊。”
这时衙役刚好送信来,是高洪的信。
李槐看了信,大悦,“好啊,这信来得及时。太尉大人说防御突厥要紧,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进一名突厥奸细。”
“这是默许我们舍弃边城三万百姓。让那三万人给大都督陪葬。”
“如今凶手是谁不重要,死了最重要。”
李槐原本因为闭关不开,恐朝廷生怨。现下有高洪撑腰,便无后顾之忧了。
“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