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咱们铭新煤矿开业,大家伙都激动得很,干事热情也很高涨。
为了多挣些钱,都想着多干活,唉,可这毕竟是下苦力,谁的身体能长时间维持呢?”
这点周凛倒是没想到,他原先只想着自己反正没惦记着煤矿初期的收入。
想着少些就少些,煤矿工人们一直都很苦,为他们提高些待遇,也算是自己能尽的绵薄之力了。
他稍稍沉吟,给出了一个小建议。
“这样,把他们的激励基金上限降低,下限提升,总量不变。
我看从三成至八成,改变为四成至六成就行,一是缩小收入差距,二是提升基本保障。
当然,具体份额你还要多加改进,等有了收益以后,最好把油灯干脆换成电灯,也要不了几个钱。
在矿井地下,灯就是工人们的眼睛,而油灯一点摔破,在地底引爆炸,那可就不是小事故了。
一切要以保障人命安全为核心,煤矿工人是我们的同胞,不是工具。
记住了,树铭,这是我们与那些列强资本家的最大区别。”
“队长放心,树铭明白。”
刘树铭拱了拱手,不由得感叹于周凛的思想之先进。
在煤场这段时间,刘树铭也多次与老矿工们一起吃饭、喝酒。
期间也听牛家兄弟他们谈起过之前的事。
这煤矿里有些老矿工,四十多岁,在矿里干了二十多年。
经历过的煤矿都有两三个。
其中那些列强资本家,为了掠夺资源,降低人工成本,干出的事都不是人能干的。
矿工在他们的眼里都不能算人,不仅克扣工资、少钱,还压榨工人。
大家集体罢工,就喊来匪兵进行压迫。
层层压迫剥削下来,简直生活在人间炼狱中,俗语“下窑汉下窑汉,三尺肠子闲着二尺半”就是他们最真实的写照。
“对了,树铭,我马上要离开杭州一段时间。
具体时长还没定,这段时间里,你有事情就联系柳遇和傅局长。
有急事也可以通过电报的方式告知我,我就在军情处的南京本部。”
刘树铭有些愕然,但很快便调整过来。
“队长,你怎么突然要离开,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为您践行才是。”
周凛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践行就不必了,今天晚上一起到竹逸轩吃个饭吧,都是自己人。
到时我再把行动队的兄弟们介绍给你认识,你们通个气,也方便之后工作的开展。”
刘树铭重重点头,明白周凛这是在给他铺路了。
当天晚上,竹逸轩三楼的包间很是热闹。
周凛坐在主位上,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意气风的望着众人。
十余名行动队员,加上刘树铭。
“诸位,我周凛的为人,大家也都清楚。
眼下时局动荡,孰生孰死也不好说,但我坚信,只要大家勠力同心,未来定有我们的一份地盘在。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祝大家前程似锦,一展宏图!”
“敬队长!”
众人齐刷刷的站起身来,浑身微微颤动,他们似乎意识到,从这一刻起,人生的齿轮开始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