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识将手中的话筒递给酒吧工作人员，长长地松了口气。回头，直视李鸣一错愕不减的眼睛：“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李鸣一不敢惹他，只能点点头带着他上楼到办公室。
孟乔鸢和周佳延对视一眼，二人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一起上了楼。
沈牧识眼角瞥到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影，并没有出言阻止，上楼进入到李鸣一的个人办公室，顺手将门打开，让外面的两个人随便偷听。
李鸣一尴尬地招呼沈牧识坐下：“沈医生，您坐。”
沈牧识摆摆手，双手插头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李鸣一只好点头：“您说。”
沈牧识说：“周佳延和我是拐着弯的亲戚，我看着她长大，被叫了二十多年的哥哥，自认为有资格站在这里面对她的骚扰者。”
李鸣一有些不爱听：“沈医生，怎么能说是骚扰，我正当追求她，她也没有拒绝啊。”
沈牧识掏出手机，翻出李鸣一的朋友圈界面放在他的眼前：“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不在你送朋友圈的可见选项里面？”
李鸣一尴尬地说：“可能是不小心点错了，我给您添加回来。”
沈牧识将手机放回口袋说：“你不用搞这些小心思，我已经查了，长辈、有理由有能力替周佳延出头的人，全都被你屏蔽了。你什么心思，我知道。我手里有什么筹码，你不知道。”
李鸣一笑了一下：“我中文不好，沈医生不必要和我打哑谜。”
沈牧识挑眉：“银行贷款数额不小吧，有没有人催你？这件事情……令尊令堂知道吗？”
李鸣一眼睛中迸出凶狠的光：“你什么意思。”
沈牧识毫不畏惧，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在急诊会诊，认出了一个头部外伤的大学生，他长得和你几分相似，不巧，他也姓李。”
李鸣一的双拳蓦然紧握，他不敢再试探，生怕真的惹急的沈牧识。他可是沈家唯一一个在老太爷身边长大的孩子。虽然沈家现在不是他在掌权，可政三代的家底在那摆着，他自己又是屈一指的医生，前程不可估量。
沈牧识见他不再说话，整理了下衣襟，转身离开。
出门口看见孟乔鸢还抱着那束夸张的玫瑰花，一把夺过，扔进了办公室的地上。
等到三个人全部下楼走出了酒吧，李鸣一才堪堪松了口气。
愤怒中的沈牧识和他记忆中的周黎川简直一模一样。那般阴鸷孤冷，一个眼神就能压制得别人喘不上气。
沈牧识走在前面，低头摆弄着手机。
周佳延化身小尾巴跟在他和孟乔鸢的身后问：“牧识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吖！”
沈牧识收起手机，揪着周佳延的衣领将人扔进了后座：“姜早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帮她查点事情。”
周佳延趴在车窗上伸出脑袋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这里吖？”
沈牧识打开副驾驶，将孟乔鸢迎了进去，自己绕了一圈，坐在驾驶室说道：“听同事说孟医生今天下午调班，猜也猜到了。你们在这边盯了一下午吧。”
周佳延连忙说：“对啊！乔鸢姐也不跟我说想要干嘛，就一直在这里盯着，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