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鞋女灾过后，合寙族来势汹汹，几日功夫就从乌蒙县跑到戎州来，若在路上设些屏障，合寙族是不是会慢点？
她问赵广安，“山里有石头吗？”
“不清楚。”赵广安专心看着地面，避开有碎石的地方。
老太太伸头瞅了眼，大山高耸入云，望不到头，跟梨花道，“没有。”
梨花看过去，老太太道，“山里有石，朝廷征徭役时就会去采石头了。”
这几年村里人服徭役多是修路挖沟渠，其他重活是没有的。
说到徭役，梨花想到个问题。
整个青葵县，似乎已经有两年没有服徭役了。
她小时候，每年秋冬，村里的汉子们就会出门，只有老弱妇孺留在村里，而这两年，好像没人离开过。
“阿奶，徭役是每年都有吗？”
小姑娘问得认真，老太太好笑，“说书先生没讲过这些？”
小姑娘从小泡在茶馆，听的故事快赶上吃的米饭了，会不知道这个？
梨花歪头，“说书先生说要看当地衙门的意思。”
老太太点头，“是这样的。”
“那年年都有吗？”
“当然不是，衙门的大人会巡查，哪儿的路坏了，沟渠堵了才会征收徭役。”
“兵役呢？”梨花屏住呼吸，小脸崩得紧紧的。
老太太觉得有，捏她的脸，“又不打仗，征兵役做什么？”
怎么不打仗？岭南早就乱了，只是消息没传过来而已。
梨花揉揉脸，又去问赵广安，“阿耶，你去过岭南吗？”……
梨花揉揉脸，又去问赵广安，“阿耶，你去过岭南吗？”
“好端端的，我去那种地儿作甚？”
岭南乃苦寒之地，多是做错事被朝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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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鞋女不怪她疼梨花，家里这么多孩子，就梨花记着她喜欢吃什么。
她摇头，“阿奶不饿，你吃吧。（ｔouｚ）?（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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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婆子和面时现架子上少了几袋粮，细面也少了，麻袋还被混了柴火进去。
佟婆子怀疑刘二媳妇使坏，将人好一通骂，可她把刘二两口子的屋搜了个遍也没搜出粮食来。
据刘二媳妇说，梨花是最后一个进灶房的。
梨花眨巴眼，“哪儿不对劲？”
老太太摇头，“罢了，左右咱都走了，追究那些也无用了。”
梨花做那些事时，忘记佟婆子会进灶房做早饭，还好有棺材，没有让佟婆子怀疑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