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蝎子专精枪法,眼神非常好,看了一阵,在攒动的人头中,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走出数百米后,才加快了脚步。
回到小院里,她神情肃穆地表示,“有一个来自洪字区的猎杀者,当时追捕过你。”
曲涧磊微微点头,他并不意外有熟面孔出现,毕竟参与过追捕的人,对他了解得更多。
花蝎子问了,“现在趁乱离开,还是等深夜了再走?”
现在离开,很少有人能关注到,但是事后别人一查,很容易现古怪。
如果半夜走,关注的人更少,不过从现在到深夜……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曲涧磊思索一下表示,“我去制造点混乱,然后你开车离开,我会追过去的。”
花蝎子看一眼依旧混乱的远处,“要去杀人吗?”
“不去那里,”曲涧磊摇摇头,“虽然我很想杀人,但是太容易让人产生关联想像了。”
花蝎子伸出一个大拇指来,“老大,有时候我真的佩服你的心境。”
曲涧磊苦笑着摇摇头,“因为我太想报仇了,所以必须先活下去。”
商定之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随身只带了一把短刀和一支霰弹枪。
他来到一公里左右的一处酒馆,抬手就是一枪,打爆一辆停在旁边的摩托。
酒馆里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听到这响动,好几条汉子冲了出来。
曲涧磊抖手又是一枪,打到了酒馆的门边,然后身子一闪,消失在了小巷里。
受到袭击的汉子们马上就做出了还击,一时间枪声连天。
幸存者们居住的营地通常禁止开枪,但是出意外的时候并不少,还击则是正当防卫。
就在酒馆乱做一团的时候,曲涧磊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被纠缠的那四人最终支付了一些费用,得以脱身——没办法,这里的规矩太大了。
但是他们的强硬,导致碰瓷的人也没有敢多要,这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然后就有人调查酒馆的枪击事件,想知道生了什么。
被击毁的摩托是酒馆的,店主人平时得罪了一些人,又有同行竞争,不好分析出对手。
大家只知道是一个没了左手的家伙,单手持霰弹枪开了两枪。
这是曲涧磊用了自己的软骨术,把左手藏进了袖筒,旁人以为这是一个残疾。
反正没有人联想到他身上,一时间也不会有人调查他。
曲涧磊熘出两公里,找到了花蝎子开的卡车,“有人现了你吗?”
花蝎子摇摇头,夜色太暗,她也不能准确判断,只能表示,“应该是没有。”
然后她又问一句,“现在是离开,还是藏起来?”
想藏起来不难,基于曲涧磊脆弱的安全感,为了以防万一,开春后他挖了两个大型秘营。
大到连卡车都开得进去。
曲涧磊想一想表示,“这帮人的动员能力很强,藏起来会很被动……毕竟我有过先例。”
在洪一聚居区,他就是隐藏了很久,然后反杀了一波,这种事可一不可再。
花蝎子也点点头,“马上离开,能短期内保证辛迪母女的安全,他们会追击咱们。”
在这一点上,她跟曲涧磊很像,一般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殃及无辜。
虽然引对方追击,会给自身带来很大的风险,但是她愿意支持。
曲涧磊默默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然后他出声话,“在周边寻找一下,看看他们的车队停在哪里。”
敢来追击他,不用问就知道,绝对是有车队的,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在野外。
花蝎子闻言微微颔,“然后咱们反杀一波?”
“不是咱们,”曲涧磊摇摇头,“是我反杀,你等着接应我就好。”
花蝎子无奈地撇一撇嘴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