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之的身形定在原地。
那人头虽然距离她们有段距离，但只要眼神稍好，便能看到那腐烂的血肉，以及上面蠕动的蛆虫。
游梦之心头火气，扭过头直接踹了王小虎一脚，王小虎直接摔了个大马趴，但他不敢反抗。
因为他也顺着游梦之视线的方向，看到了不远处挂在树枝上的人头。
游梦之冷冷说道：
“你来过这里，而且还是带着一个女人来的。”
“想得起来吗？想不起来我再好好给你想想！”
王小虎的嘴张了又合，好半晌才挤出话来：
“这。。。。。。这，我确实不认识她啊。。。。。。”
“这是咋回事。。。。。”
游梦之直接抓着对方的胳膊，把他拖到短裤边，按着头让他细看：
“尸体都损毁成这样，就一个头挂在树上，怎么可能还有完整的短裤！”
“除非这短裤，压根就是在没有出事之前脱下的！”
“你好好想想，你上个月去酒吧里面带走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我原先还以为有什么隐情，没想到你是真的杀人都不自知！真是乐色。。。。。”
王小虎几乎被摁在地上，视线范围内只能看到那条短裤，巨大的压迫感下，尘封的记忆终于苏醒了些许画面：
“。。。啊，好像，好像是有。。。”
“上个月，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我开着豪车，死活要拦下我，让我带她去兜风。。。。。”
“对，是这样，我有印象了，她不好看还上了点年纪，化着浓妆，我本来不想带她的，但是她说她活好。。。。。”
“我想了想是这么回事，女人嘛，喝点酒关了灯还不是一回事，只要活好就行。。。。。”
“然后我就。。。。。。”
愈来愈清晰的脉络呈现出来，王小虎显然也猜到了后续，惨白着一张脸，再没能说出话来。
游梦之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小虎，替他补充完整：
“然后你就带着女人走了，你们喝了酒，出了市区，也停在了这个地方。”
“看这条短裤放的地方，你们估计是直接在地上就do了。。。。”
“紧接着，你也许是小睡了一觉，也许是酒精上头，自己就开车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还碾压过了地上的女人！”
“当时车启动的转不低，所以才导致这个女人直接如同被挤爆的气球一样。。。。。。呵。”
游梦之毫不留情的冷笑声中，王小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仿佛魂飞天外，口中不住的嘀咕着诸如不可能啊之类的话。
但这回，完全没有人理会他。
游梦之直接掏出手机，给黄戈拨通了电话码，简单的描述了现在的情况，得到了稍等片刻马上就来的回答。
挂断电话，游梦之几步走到明显有些低落的佘衾身边。
佘衾眉睫低垂，似乎在思量什么事情，好半晌才轻声道：
“蛊骗我。”
游梦之就猜到他在纠结这件事，伸出手轻轻拂过对方绯色的耳垂，哄道：
“不是这样的，阿衾最厉害。”
“测谎蛊能听出来别人说的真话，它对你说的也是真话。”
“只是它若是遇见连自己都骗的人，那就无法了。”
佘衾睫毛轻微颤抖，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这件事，告诉他一个十分可怕的事实。
他原先满心以为正确的答案，也可能有出错的概率。
蛊不是万能的，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