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随后,苏阳的声音也喊的大一点了,但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韩叔,韩叔,在不在啊?”
路过的一个农民放下了锄头,看了看苏阳,低声一句:
“你叫他他是听不见的,推门进去就是了。
他家的门不锁的。”
苏阳点点头,轻轻的推开了门。
落脚处还有不少杂草,平时应该没什么人会过来的吧。
走过院子,里面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在门口就能闻到阵阵的酒味。
苏阳捂住了鼻子,又推开了房门。
“谁呀?”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躺在了一张破凳子上。
他的身旁都是酒瓶子,还有一些浑浊的酒菜。
菜色让人看了只想作呕。
“谁呀?”
中年男子又微微睁开眼睛,但依旧躺了下去。
中年男子好像对周遭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韩叔,韩叔,我是苏阳。”
苏阳轻轻地唤了一声。
苏阳?
男子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印象,可能压根都没有想。
见到男子没什么反应,苏阳又喊了一声。
“我是苏阳,苏明才的儿子,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
听到“苏明才”三个字,韩建云的身子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好像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看到韩建云有点异样,苏阳赶忙走了过去。
苏阳对韩建云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看着这个轮廓清晰的男子,变成了现在一副糟老头的样子,苏阳的心里有了底。
尤其是当韩建云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的时候,那种不自觉的反应。
苏阳更加深信父亲的死和他们有关。
“韩叔,我是苏明才的儿子,我想来看看你。”
韩建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想要爬起来,却因为周遭的杂物实在是太多了,踉踉跄跄就倒了下去。
“我没事,你不用扶我的,我没事。”
苏阳想要过去扶韩建云,但韩建云好像有些害怕,连忙闪躲开了。
“韩叔,韩叔,你怎么了?”
苏阳的话语让韩建云很不自在,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刺痛着他。
难道是心里的内疚吗?
“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韩建云靠在了一张破凳子上,眼神闪躲的看着苏阳。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韩建云就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每天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时常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老婆和孩子都跑了,现在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过一天算一天,生活也没了希望。
但是他不敢透露半个字,因为他害怕像他的好朋友一样,无辜的就冤死了。
“韩叔,我想问你,是不是我父亲出世那天你和他在一起。
除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陈宝国的人?
你实话实说吧,有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