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汐去打水,冬青就帮忙生火,匆匆吃完几个饼后两人就一起开始,从正殿开始收拾。
说是“殿”,其实也就是一间三丈左右的屋子,房梁还算坚固,但是瓦片稀疏,不知是损坏了还是被别人偷拿走了。
莫离在偏殿落脚,殿内一边堆着枯草,让给冬青以后她都直接在地上打坐。
早上莫离自己给自己上早课,贺兰汐和冬青就静静听着,吃过早饭以后才开始收拾。
两人就这么在奉明宫里住了一个月,庄子上愣是没有一个人现过。
“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冬青虚握着手掌,小心护着打开给贺兰汐看。
里面是一只从高处坠楼下来的幼鸟,羽翼未丰,翅膀呈一个扭曲的角度。
伤得不轻,正扯着嗓子鸣叫,似乎在呼喊着自己的母亲。
贺兰汐和冬青来到树下,抬头几乎望不到的顶的树杈上有一个摇摇欲坠的鸟窝。
贺兰汐挽起袖子就准备爬上去。
“不行,这太危险了,姑娘还是让我去吧。”
幼鸟奄奄一息,此时天空传来一阵鸟鸣长啸。
冬青举起手中的幼鸟,希望鸟妈妈看到能把孩子叼回去,又怕大声说话会把鸟妈妈吓跑。
眼看着雌鸟落在巢边,嘴里叼满了食物。
本就摇晃不止的鸟窝突然动得更加厉害,突然探出一个比成鸟更大的鸟头。
怪鸟的外观和雌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却心安理得地张嘴接受着雌鸟的喂养。
贺兰汐低头看向地上几个破碎的蛋壳,应该很早以前就被挤下来摔破的。
冬青也看明白,手中的幼鸟渐渐没了动静,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在干什么?”
莫离一扫浮尘,搭在手臂上向两人走来。
贺兰汐解释了前因后果,指着冬青手里的幼鸟又指着鸟巢里的怪鸟。
“鸠占鹊巢。”
冬青问莫离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幼鸟。
莫离摇摇头说这是自然法则,最好不要人为干预,却在两人转身后一拍树干。
鸟巢整个坠落,怪鸟虽然巨大,但也还是一只幼鸟,生生砸在地上,没了气息。
“今晚加餐。”
望着胖如肥鸡的怪鸟冬青毫不手软,只是可怜了雌鸟真正的幼崽也因为伤势过重断了气。
其实本来幼鸟沾染了人的气息,成鸟也是会弃巢离去的,这只幼鸟无论如何都没有活路。
冬青犹豫再三,“姑娘,我们把它放回它的巢吧。”
贺兰汐点头,两人将幼鸟连同那几枚破碎的蛋壳一起放回鸟巢里。
刚准备转身回去处理今晚的食材,就听门外有人高声询问。
“请问莫离大师在吗?”
莫离皱着眉,不悦地望向大门。
“我都躲到这了,还能追来。”
大腹便便的男人是附近的乡绅,他夫人都没享受过八抬大轿,今日倒是八抬大轿把他从山下抬到了奉明宫。
“莫大师,我是不是真的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