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学子越来越少,就算此刻汪慧凭空出现,一场大戏失去观众,也远远达不到柳书奕想要的效果。
“是我柳家请不动雷将军了吗,要不要我祖父亲自和雷将军见上一见?”
柳书奕搬出自己祖父柳阁老,恶狠狠地威胁雷壮。
“雷某求之不得,刚好可以和柳阁老说说柳小公子是如何戏耍雷某!”
柳书奕以为自己狠,没想到雷壮更狠,直接带队离开,留他一人在码头上呆愣着不知何去何从。
侍从上前想要搀扶柳书奕将其带走。
“少爷,回家吧。”
“不,你快回去多叫些人手来,都要会水的,下水去捞人!”
“少爷……”
“快去!”
不得已,侍从只能派跑腿的小厮回去叫人。
此时柳书奕一颗心都扑在找证据上,没注意孟敬怀已经在几人的搀扶下离开。
柳书奕的侍从看到也装作没看到,甚至还帮着掩护遮挡。
不为别的,现在柳书奕身边只有他,要他一个人去拦孟敬怀,要是磕碰出事,只会是他一个小小侍从背锅。
孟敬怀坐在马车里,终于有力气和花魁继续打情骂俏。
“你刚才说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我也是男人,怎么你事业越来越旺?”
花魁一想起那瓶解药不仅心疼还肉疼。
“我还不够倒霉吗?给你吃的那颗解药万金难求,我也只有一颗作为保命用的。”
“那药真的这么厉害?”
自己就贴着唇边碰一点就这样,那汪慧……
“怎么,担心你的新欢?”
“我平等地心疼着每一个女子。”
花魁干巴巴地“哈哈”笑两声。
“放心吧,天不亮消息就该传开了。”
确实,天还未亮,汪家带着一队人马就冲向流言的中心。
距离码头不到百米的一家南风馆。
因为昨夜码头上演的闹剧,所有人都知道丢了个贵女,所有可疑的细节都被人们重视起来。
有人看到有一女子和两个小倌搂着进入南风馆。
流言越传越盛,汪家的出现也更好地证实了这一点。
听说当时的场面那叫一个惨烈,汪家长子拿着白绫准备当场勒死自家妹妹,是浑身湿透的柳书奕出面阻止。
于是传言又衍生出新的版本,柳阁老家的小公子爱惨了汪家女,亲自下水捞人,哪怕汪家女夜驭两名小倌都毫不在乎。
柳府。
“蠢货,十足的蠢货,这么拙劣的计谋你都看不穿吗?”
柳父手持家法,一下下抽在柳书奕身上。
柳书奕已经被抽得半晕过去,脑子想的还在清晨时看到的场景。
被撕成碎片的衣物,纠缠的男女,他明明看见男人长着孟敬怀的脸,靠近却变了模样。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柳阁老称病在家,在门外听完儿子执行家法的全过程。
老管事尽忠递上一个竹筒。
“老爷,新来的飞鸽传书。”
信中寥寥几字已经能够说明对方很不满意这个结果,还让他必须给个交代。
柳阁老一手将纸条揉成一团,另一手拄着拐杖猛戳一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