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染心中同样惊讶,就连学堂不会管也被贺兰汐猜中了。
刚才在来的路上贺兰汐千叮咛万嘱咐绣架一定不能离开视线,还好自己听进去了。
贺兰小姐那时候还说什么来着,对了。
“就算真的有人看到是谁做的,也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作不知道,无凭无据,学堂不能抓人,最后反而还要怪事主没有看好自己的绣架,给学堂惹麻烦。”
郑柔儿护着自己的绣架,对左染再三表示感激后也坐定下来开始完成自己的刺绣。
一个时辰后,比试即将结束,已经有不少人上交作品,郑柔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坐在这里太久腰酸背痛,不过她还偶尔起身去校场中间确认图案的颜色和花样,左染可是自从坐定以后就动都没动过。
“咦,这么久了你只绣了这只鸟?”
郑柔儿左看右看,左染的绣架上确实没再其他的东西,这完全不是她该有的水平,难道是故意的?
“是请你代考的那位小姐故意吩咐的吗,怕你绣得太好她不好遮掩过去?”
左染哭笑不得地解释,“就是我自己的入学考试,没别人。”
郑柔儿正在替左染惋惜,旁边来了一伙人,见郑柔儿愁眉不展,她们幸灾乐祸起来。
“怎么,绣不出来在这里唉声叹气?”
白家与郑家因为结亲不成,现在改成结仇了,白若菱取笑郑柔儿。
“还好我家姐姐没有看上你那个废物哥哥,不然嫁进你家还要帮忙调教你这个废物小姑子,那可太辛苦了。”
白父是武将,白若菱身边结伴的也都是武将的妹妹或女儿,郑柔儿说也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憋了一肚子气。
恨恨的拿箩筐剪剩下的废布和丝线团成一团扔向白若菱。
那团东西飘飘忽忽没挨到人,才到半路就自己散落一地。
白若菱哈哈大笑,惹来更多人的围观。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废物果然喜欢和废物在一起呢,一个把瑞兽绣成怪兽,另一个绣半天也才完成第一幅,还好意思扔东西,这是恼羞成怒吗?哈哈哈哈。”
郑柔儿被气得直跺脚,左染手里针线并没有停,依旧上下翻飞。
围观人群有人的关注点两人吵架上,也有人一直看着左染。
有人好奇地问她。
“你这是什么针法,为什么在翅羽上落针却从尾羽上出来,这样绣背面的线岂不是很乱?”
左染没有回答,远处有小厮敲锣。
“还有最后一炷香时间,将绣品呈上待夫子点评。”
左染在角落绣上自己的名字,又把布匹从绣架上剪下来,准备去交绣品。
“是你?”白若菱知道左染的名字。
“原来你就是左染,左先生那个不忠不孝的女儿啊?”
左染父母和离之后搬走的事情当初一度还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那些人大多听的是那些为了给自己拉生意的大婶们的挑唆。
只有把她们母女俩批得一文不值,这些小姐们才会把作业交给其他人来做。
“就你这样还想进学堂学习?”
左染靠近白若菱,凑到她耳边。
“你再烦我,我就告诉夫子你以前的作业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