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朝着府尹重重叩头:“请大人杖责此禽兽一百大板!”
酒儿长长舒了口气。
女儿以死明志,若母亲为了银钱便轻易原谅了侵犯她的恶人,恐怕到了地下也难以瞑目。
酒儿拉着太子哥哥的手撒娇,“太子哥哥,这坏蛋刚刚还要欺负我呢!只打一百大板,未免太便宜他了!”
太子略作沉吟后,看向府尹说道:“此逆贼行刺希音公主,就算是死在了这儿,也是咎由自取。侵犯无辜百姓杖责一百,行刺本公主怎么也得再加两百杖,当即杖责三百,若他能活着回去,是他不该命绝于此,若他死了,就是他恶贯满盈的报应!”
刚刚拿黄金来的人便是闻讯赶来的吏部尚书王伯清,太子看向王伯清:“王大人,你觉得希音公主这责罚是否合理?”
王伯清本以为自己儿子死定了,没料到还有一线生机,连忙抱拳说道:“犬子顽劣,应得此罚,谢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饶犬子一命!”
“爹!”王炘吓得忍不住大喊。
他都已经这样儿了,再打三百大板,哪里还活得下去?
王伯清冷冷看了王炘一眼便走了。
他装作不近人情,为的是不惹祸上身,自己儿子有眼无珠欺负到希音公主身上的事能到此为止已经算是万幸。
除此之外,他得抓紧时间打点,以免自己儿子真的被打死了。
真要打死人,三大板就够了。
如果钱到位,三百大板也要不了命。
第5o章公主万岁
“爹!”
王炘却以为王伯清真的不管自己了,趴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大声喊。
无论他怎么喊,王伯清都没有回头。
衙内连忙将他拖了回来。
王炘被架在了木凳上,他看着肌肉结实的衙内拿了木板,想到接下来三百大板就头皮麻。
寻常人打个一百大板运气好的也就只剩一口气了!
更何况三百大板!
他拼命地大喊:“爹!救救我啊!”
“行刑!”
啪——
一木板下去,王炘觉得自己的屁股瓣开了花。
刚刚包扎好的大腿肉也像是裂开了似的疼。
他生来娇生惯养,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儿,也是因此,顾煦年打了他一次,他便记恨上了。
衙内已然偷偷摸摸收了钱。
他下手轻重心里有数,前面几板肯定要象征性地下足功夫,三百大板,贵人们看几眼便没了兴,后面如何放水都可以。
前几板觉着疼,实则都打在肉上,没伤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