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省城之行,彻底让天良扩宽了视野,不仅结交了刘家,还成交了这么多笔生意,一下子让天良的腰包鼓了起来。
天良现在奔荡在高路上,甚是意气风,不过,年近4o的他,依然古井无波。
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清城县城高出口,下了高,虽然不是大雪封路,但目之所及,皆四野茫茫,雪厚如被。一直开到依稀看到梅龙镇,才找个地方,把车子收起来。
天良还不想这么快,让人知道自己是张天德的弟弟,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开新车。
所以顺着大路一路向南,脚踏积雪,冷风绕身,倒也别有风味。
天良从自家瓦房横梁间,找到的那本无名医经中,记录的有易容妙招,只需手上有银针即可,在接近梅龙镇时,他就直接把自己易了容,结果就现,这易容妙招竟然连自己的声音都能改变了,效果相当哇塞。
梅龙镇街筒里,有几家店铺还在开门迎客,天良找了一家肉铺,以割二斤五花肉为由,向人家掌柜打听到了两件事,一是梅龙镇现任村长是谁,在哪儿住,二是张天德的父亲墓在哪里。
没想,那掌柜一听,就打量了他两眼,见来人面生,估计跟张天德或者其2o余年未归家的其弟,完全不像,就直接跟天良说了。
现任村长好找,名字叫做黄有,而自己父亲的坟竟然没入祖墓,直接被埋在了乱葬岗东北角的山脚下了,老天呢。
天良不动声色,提着人家掌柜砍的近三斤排骨,付了钱就走了。
回到家,老娘已经在灶屋摸索着要做饭呢,就被天良请回了堂屋,饭天良做,娘回屋坐着,等一下就好。
这一餐,给老娘焖了排骨饭,蒸了几根红薯,一碗蛋花汤,还特地看了空间里,竟然有果树已经成熟,就摘了几个车厘子,葡萄跟猕猴桃出来,装了一钵子盆,端到屋里,让老娘吃。
“小良,天呢,这是水果啊,哪里冬天还有这样的葡萄卖,这个红红的是啥,看着怪好看……”。
“娘,这是车厘子,就是咱们这里的大樱桃,来你吃,这是猕猴桃,好吃着呢。”
天良抬头,现老娘的脸色越地红润起来,眼光也开始明亮。
碗里的排骨焖饭,盘里的红薯,蛋花汤,都是井水做出来的,而且能放参的,都没落下。
老娘吃得非常舒服,吃完饭,还吃了好几个水果哩。当然,回到家,天良就不用易容了。
吃好饭,陪老娘说了这两天出去的事情,见老娘心情挺好,等她困了,天良扶着老娘去休息,而他自己则出了家门,到梅龙镇街筒的市里,易过容之后,买了两条好烟,两瓶好酒就去了村长黄有的家里。
刚好,这家人刚刚吃好午饭,那黄有正在门口剔牙抽烟,天良忙递礼让烟。
这黄有三十多岁,天良是知道的,比自己小了不少,一个看着很精的庄稼汉子,说个话慢吞吞,好像一句一想的样子,只是吸一口烟,就要咳嗽一下。
天良被请进屋里,那黄有的媳妇,倒是一个眼光贼亮的中年妇女,一看天良带过来的两条华子,两瓶茅台,就一个劲地给这黄有使眼色。
那意思是让黄有眼头活点,别说错话,端好自己村长的架子。
可他们想错了,天良已经看出,这个黄有很可能是个大烟枪,左边肺叶上有块黑斑,要不然还不会一吸烟就咳嗽,而且那咳嗽的声音,都感觉差了音。
“黄村长,我有个想法,想在咱村里包片地,种种蔬菜果树什么的,后山一直荒着,我想把后山给包了,你看看能不能行,如果行,能包几年,我一次性付给你承包金。”
这一次,那黄有没有吸烟,直接就狠狠咳了几声,很可能被天良的想法给震到了。
毕竟,这后山可真是荒山,树矮空地少,而且还有一大片乱葬岗,别说不要钱让人承包了,就算是给钱请人过去开荒,也没人要啊。
更何况,这年头,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正常的好地都几乎没人种,更别说这有着乱葬岗恶名的后山。
“啊,这个,你想好了要承包这后山了,这几乎是不毛之地啊,这都多少年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敢进后山劳动呢,唉,外乡人,你是不知道,那里可是乱葬岗……”。
“没事,该怎么收钱,你说个价,我觉得合适,就整座山头都给包了,如果方便,周围的土地再给我一点就成了,荒不荒的,没所谓,乱葬岗,其实也没啥……”。
“那行,那你这样,现在官方有鼓励农村创业振兴农村的各种政策,我代表村里,是没任何意见,只是这租金,一直也没这个先例。”
“有,你脑子咋这么木呢,这位老板一看就是大老板,咱这儿杏花村不是有人包地种薄荷嘛,你也知道,人家咋承包,你就便宜点包给这大老板不就行了。”
这黄有白了他老婆一眼,想想也对,这后山少说不得上面亩的面积,一亩按一百块算,一年也要有一万的额外收入,租给这人最高年限7o年,那岂不是能收7o万的承包金了。
想想就美,不过,这后山一直以来都没具体量过,算了,就以传下来的1oo亩计算好了,他还要周围的土地,那都是荒地,沟沟坎坎的,村里都嫌弃。
而且这后山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看这人,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要是他能把这后山通到梅龙镇的路给修了,就是不要租金也是很划算的啊。
这黄有,咳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在他老婆杜开菊的不断眨眼里,做好了合计。
“是这,我们村里非常欢迎过来投资,你也知道,这后山一直都荒着,也没什么特色,加上路不好走,就连边上的土地也都荒了,不说租金这个事,要是你能把后山通往梅龙镇这边的路给修通了,我给你打保票,不要租金不能成……”。
听了这话,天良觉得这个看着面相憨憨的黄村长,可是打得一手好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