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下午的三点多,温度骤降,天色昏沉,天良坐在坟屋里,心里不胜唏嘘。当年自己为什么那么固执,不肯回家看看老父亲呢,唉,时过境迁,往事不可回。
而就在天良坐在坟屋心里一片愁肠,山下那通往杏花村的雪路上,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红色的羽绒大袄,跑得飞快,甚至还在雪地上摔了几跤。
东北风里,那人敞着怀,那红袄在茫茫雪白里,煞是显眼。
没一会儿,脚步声离坟屋越来越近,听到声音的天良猛地站起,望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咦,这不是那个被自己救下的风雪莹吗,她不是在她二姨家吗,怎么天都晚了,还一个人往外跑,跑得还这么踉跄,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天良刚想走出去看个究竟,没成想,这顺风跑过来的红衣人,一头就撞了进来,要不是天良挡着,这家伙,一下就能直接撞到这大理石石碑上面去。
“啊,你,咋了这是?”天良被撞了个趔趄,堪堪抱住那来人。
“张,天,良,你,你终于来了……”。撞进来的人,看了一下抱定自己的人,眼一翻,直接就要出溜下去,天良抱着,总算没有让她倒地。
“喂,喂,你这是又咋了嘛,一句话没说完,你这就是睡过去啊……”。
天良等于是白说,那女子喘气急促,呼哧呼哧,热气直接喷到了天良脸上,好痒。
可这风雪莹,明显看着就不对,脸色红彤彤,气血翻涌,而且,而且有种忍不住的苗头。
天良看出来了,这家伙,好像被人下了药,她的喘息里,竟然有酒气。
不对劲呢,这漂亮的女人,终是逃不出被人使手段的厄运呢。
这乱葬岗的坟屋,可不能让这女人给作了,自己的一身清白,唉,不能在这里毁了。
立刻,天良伸手就在这女人身上点了几下,把她靠着石碑放好,跟上次一样,来来回回捧了好几回古井里的水喂了她,看着她面色慢慢转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感觉天冷了下来,天良怕这女人着了风寒,就过去要帮她把敞开的红袄给系上扣子,可是手还没伸过去呢,就被一双白嫩的手给抓住了。
“啊,这……”。天良可是被吓了一跳,虽然自己结过婚,但突然被抓了手,也是吓得不轻。没成想,被抓着的手,竟然被用力拽着,往那衣服里伸……乖乖。
“你醒了,就睁开眼,你这样,我,我呆会要说不清了……”。
“嘿嘿,你咋知道我醒了,难道你有透视眼不成?”
“哼,我又不是呆瓜,还看不出来你啊……”。
天良的手还是被捉得紧紧的,就在这时,顺着风声,传过来一片嘈杂的脚步声。
“坏了,他,他们跟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怎么了到底,谁跟过来了?抓你的吗?”
终于手被松开了,那风雪莹脸色又黯淡下来。
原来,这风雪莹的二姨父,就是那个叫做李木鱼的,上次听说这天良有种水或者红薯,把风雪莹身上的伤一下就给治好了,他就上了心。
想方设法问这个风雪莹,可她也不清楚啊,只是感觉吃了那红薯,被人殴打的伤确实是好了,但这李木鱼想了一个歪招,见这风雪莹是个俏寡妇,瞒着自己老婆和风雪莹,直接就把她许给了外村的一个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