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第一次和柏郁泽见面时,他固执地让自己把手给他,然后说:“你的手腕非常漂亮,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忽然之间,苏洺鼻子涩得酸。
“洺洺。”柏郁泽又沉默了片刻,似乎接下来提的最后一件事,耗尽他全部精力和勇气,“我不同意和你分手,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保证我会改。”
“柏郁泽。。。。。。”
“宝贝儿,被拒绝多了,我也会难受。”柏郁泽说话度很慢,像在示弱,停顿的时间也很长。
这句话刚以说完,苏洺听见自己心底咯噔一跳,什么道理都讲不出来了。
他甚至有种可怕的直觉,一旦自己说个“不”字,拥抱着他的男人会伤心得落下眼泪来。
明明他才是被威胁被强迫的受害者,怎么柏郁泽的状态比他还要糟糕?
“需要我跪下来求你么,你说句话,我心里害怕。”柏郁泽把人越抱越紧,将脸埋入他的后颈,卒然间呼吸变得非常沉重。?
第122章心软
苏洺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比起震惊,他更不能接受柏郁泽突然表现出来的示弱,苏洺设想了很多种柏郁泽逼迫他威胁他该做的反抗,男人却一改常态,往后退了很多很多步,摇摇晃晃踩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因为他的答复跳下去。
他被迫尝到之前柏郁泽的矛盾心情是什么难受滋味。
“这是第三件事?”
“是。”柏郁泽第一次为自己的卑鄙感到不适。
所以事情的最后,依旧要靠威胁才能看到转机?
在卧室的巨大落地窗上,柏郁泽看到了自己紧蹙着的眉心和烦躁的表情,威胁虽然卑鄙,但管用。
“你答不答应?”他用下巴蹭了蹭苏洺的肩颈,声音低不可闻。
这是苏洺听过的最没种的威胁。
他微微偏头,将自己的重量移到柏郁泽身上,声音上扬道:“你就这么喜欢我?”
“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我第一次害怕失去一个人,这样的感觉你不会懂,你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做不到。”柏郁泽闷闷地说。
“喂!”苏洺反手锤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你别把我说得跟个渣男似的,我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你让我走了么?把我绑在私人飞机上带回来的到底是谁啊?”
“我不后悔,我还觉得自己去晚了,被你听到傻x高卢鸡的告白,操,法国佬还挺会选地方。”越说越气,柏郁泽握了握双拳,“你是不是觉得芬兰极光特浪漫,印象特深刻?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这个还真没有,苏洺现在只记得绿色光柱下柏郁泽愤恨的脸和不断砸下来的拳头。
“如果我说是呢?”
柏郁泽瞳孔倏地收紧,抓着苏洺地双手扣在枕头上,翻身压在上面,“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跟看耍猴差不多一样快乐吧。”苏洺无辜地眨了眨双眼。
“你。。。。。。”柏郁泽的火气退了些,无可奈何地低下去去咬那张招人恨的唇,苏洺在他身下扭来扭去,不断歪着头想躲开。
在绝对力量压制下,一切都是徒劳,他被柏郁泽结结实实吻了个遍,口腔酸涩,最后连舌根都被吻得麻。
“第三件事你答不答应?”男人用两根手指钳制住苏洺下巴,低声问他。
“不答应的话,我能走出这间卧室的大门吗?”
“不能。”
苏洺耸了耸肩,“泽哥有令,我不得不从啊。”
柏郁泽浅浅一怔,不确定地道:“你这是。。。。。。答应了?”
“我勉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的眼神变得温柔,抚摸着苏洺的眉眼、鼻梁和残有牙印的嘴唇,下半身以极快的度涨了起来。
他一下子扯掉苏洺的睡裤,一秒钟都不能再等,将他翻过身背对着,强硬地挺了进去。
“操。。。。。。”苏洺没想到自己松口,得来的会是畜牲般的反应。
早知道柏郁泽会晴,他打死都不会在床上说这句话。
男人占有他的热情在长时间的折磨下,趋于白热化,像沉睡多年的火山,在海底深处喷薄而。苏洺就是那个倒霉的泄对象,手化成了水一样不能动弹,双腿被扳成各种姿势,在一下比一下更重的侵入中艰难地扬起下颚疯狂地喘息。。。。。。
到后面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柏郁泽还在他身上耕耘,苏洺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今晚不是他累死,就是柏郁泽精尽而亡。
结局当然是他们两个人逗活得好好的,苏洺被柏郁泽抱着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男人侧头的功夫,苏洺就像没骨头的鱼慢慢滑进水里,幸好柏郁泽反应快,在他鼻子没进水里的前一刻,抱着苏洺坐了起来。
“怎么样,还好吗?”
苏洺慢慢抬起眼皮,放纵过度导致双眸暗淡无光,声音更是沙哑,“强女干犯。。。。。。”
柏郁泽踏进浴缸,不放心地把人捞起来放自己怀里坐着,用结实的胸膛给苏洺当睡觉的人肉枕头。强女干犯三个字对现在的男人来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是对他床上能力的一种明贬暗褒。
“洺洺,我们这是和奸,你今晚出来了两次。。。。。。”
“闭嘴!”苏洺挣扎着说:“早上等我起来,一定要踹你两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