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荧的反应绝对出乎了众祭酒的意料。
他们有想过李流荧可能会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也有可能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却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反将他们一军。
“这个……”最年长的祭酒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道,“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确认这答案是否……”
“答案对了么?”
“答案是对了……”
“那有什么好确认的?”
连续三个反问怼得祭酒们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年轻一点的祭酒道:“你答案太简单了。”
“你们事先有规定答案不能简单点?”
“这……没有,只是你这太过简单了,每题只有一句话。”
“你们事先有规定不能一句话答题么?”
“这……也没有。”
李流荧双手一摊:“那不就好了?”
众祭酒被她问得竟觉得自己理亏了。
李流荧心中则暗叹一句好险,如果不是关忘文在她来之前就交代了她怎么应对,恐怕自己马上就露馅了。
见众祭酒还不放她离开,李流荧只好祭出关忘文给的大招了。
她“恍然大悟”般哦了声,反问道:“哦!你们是在怀疑我抄他人的答案?”
众祭酒见她自己说出来了,顿时觉得松了口气。
谁知李流荧随即再问道:“你们可知我出自萃华池书院?你们可知我院的山长是谁?”
简简单单两个问句,却犹如两记重锤敲在众人脑门上。
那最年长的祭酒反应是最大的,他一巴掌拍在了额头上。
我的夫子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萃华池书院一向是以仁、信为书院的最高教条。
这么多年来,萃华池书院出来的学生还真没有投机耍滑的,更别说抄袭作弊了。
而且他们山长余秋风,若是知道我们在为难他的学生,抹黑书院名声的话……
年长的祭酒喉间咕噜一声,连忙堆满笑容道:“实在抱歉,是我等疏忽了。我等并非故意为难姑娘,更没有一点点,想要毁坏贵书院名声的想法,请姑娘不必和余山长提起此事。”
“那我可以走了么?”
“姑娘说笑了,要走请随意。”
“哼!”
李流荧扔下一个冷冰冰的音节转身离去。
’众祭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在额头擦了把汗。
半刻钟后,数这一项的排名便被公布出来了。
毫不意外的,李流荧拿下了第一。
“学兄,我拿第一咯!”李流荧一把搂住了关忘文的脖子,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关忘文只好向后挺着脖子,尽量远离这丫头肉嘟嘟的小脸蛋。
年不休看到排名惊讶了半晌,回头看了眼关忘文,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三道题是什么早就被学子们传出来了。
别人不知道,年不休还不知道李流荧什么水平?
这三道题莫说一题了,她连看懂都难。
肯定是关忘文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