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欺软怕硬,人的天性。
软的怕硬的,硬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巧了,魏德胜就是那个出了名的不要命的。
在鸣鹿镇,甚至方圆十几里里,男女老少,谁不知道“疯狗胜哥”魏德胜的赫赫大名呢。
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硬茬子,起疯来,六亲不认,拎着刀砍到人家家里去的狠人。
结婚后才有所收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妻管严的形象慢慢深入人心,逐渐代替了疯狗的形象。
老实本分久了,导致人们都快忘了他是个什么人了。
小孩子不懂事,有时候都敢跟他开两句玩笑逗趣了。
直到有一次,一个外乡的在镇上亲戚朋友家吃饭,喝了点儿酒。
经过魏德胜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正巧碰见齐绾绣在院子里晒衣服。
以前的时候,白天的时间里,只要家里有人的情况下,几乎户户都是大门敞着不关的状态。
有人来串门了,都是在门口喊一声,就直接进来找了。
夏日的傍晚,天气本就燥热,齐绾绣刚洗完澡,头还是半干的状态。
脂粉未涂,素面朝天,却依旧宛如清水芙蓉那般,清丽脱俗。
不知为何突然转头,回眸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乍现,
那人见了本就酒气上头,这一下子又色欲熏心了。
就这么色胆包天的闯进了院子里,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就打算对齐绾绣上下其手的。
结果他没看见,魏德胜当时就站在距离齐绾绣斜后方不到两米的位置,刚好被墙挡着了,手里正端着洗澡水准备往外泼呢。
看见这么一幕,当时脸就黑了,怒喝一声,手里的瓷盆往地上一扔,抬脚就猛地踹了过去。
那一脚可以说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不过也是,当着他的面企图占他媳妇儿便宜,当他是死的啊。
那人连齐绾绣的身都没来得及近呢,就侧腰一疼,飞了出去。
直接撞到了南边的院墙上,又跌了下来,刚好趴在厕所门口的位置。
齐绾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的,呆愣在原地。
魏德胜连忙把她一把揽到身后,柔声安慰两句,就让听到动静出来的魏德才和魏德金把她扶进了屋。
等齐绾绣进了屋,他才上前,用脚把那面朝下捂着侧腰疼得直哼哼的登徒子翻了过来。
铁拳紧握,照着面门又是砰砰两拳,那人顿时被打的鼻血横流,牙都打松了两颗,也顾不得捂腰了,双手抱着脑袋失声哀嚎。
魏德胜不解气,还想接着动手的,可是想起齐绾绣胆子小,怕到时候血弄脏了院子,她看见会害怕。
所以他一只手揪着那人的后衣服领子,跟拽死狗似的,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把人拖出了院子。
走出大门之前,经过过道的时候,顺手从过道旁边的架子上抽了把砍柴的柴刀拎在了手上。
那人看着他手上那把寒光凛凛的柴刀,想起自己刚才干得浑事,当场酒就吓醒了。
顿时剧烈挣扎起来,一边苦苦哀求,一边拼命挣扎。
说他酒喝多了昏了头,无意冒犯的。
还求他看在他并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唐突行为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他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