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龙一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唐凤汐。
唐凤汐往后退了几步。
他也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副玄铁面具。
龙北夜的眼中，没有半点波澜。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用再解释了，我就是龙一。”
“为什么？龙北夜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们？”
唐凤汐盯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竟然对龙一动了心，她对龙北夜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内心无数次摇摆过，质问自己到底是喜欢龙北夜还是喜欢龙一？
可她纠结了这么久，两个男人分明就是一个人。
龙北夜何等聪明，他一定早就现了这一点，可是他却一直不说，他就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笑话。
“你已经审问过聂破云了吧，既然审问过他，你就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跟他一样都练了天子兵法里面的武功。我也是在练的那武功之后才现那武功能让人的修为大涨，可同时它也会让人丧失理智，变得六亲不认。为了压制它的副作用，我迫不得已靠着压制武学，来抵制它带来的副作用，我将功力强行压制在体内，就会反噬我的身体。”
“所以你的腿还有你的眼睛，并不是真的走不了看不见，而是因为你要压制九天天残绝的缘故。”
唐凤汐不禁苦笑，她一直觉得龙北夜的伤势很严重，她为了治疗他，没日没夜拼命的练习九宫还阳针，就是为了能够替龙北夜早一日治好眼睛治好腿，可这一切全都是谎话。
曦妃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会和龙北夜一起设局，让所有人都以为，龙北夜成了残废。
“我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龙北夜想起了北商帝。
那个处心积虑怀疑他的人，已经死了。
“你把我和小晨都骗了，龙北夜你藏得好深，在你心目中自，除了曦妃之外就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值得相信的吧？”
唐凤汐只觉得心如刀割。
龙北夜抿了抿唇。
他想要告诉唐凤熙，事情并不是那样的，他最开始并不相信她，可是在这几个月的相处里，他一点点开始接纳她，并且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他甚至也已经喜欢上了他和小陈，唐凤汐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以龙一的身份出现在她们的身旁，他想要照顾她想要保护她。
可龙北夜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曦妃曾经告诉过他，修炼九天天残绝，会有很强烈的副作用，它的功力越高，副作用就会越强。
他不得压制功力成为残废，也是为了能够缓解天残绝带来的副作用，他一直想要告诉唐凤汐，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也许今日就是他说清楚的最好的机会，所以，他没有开启玄铁面具上的小机关。
他一直在等待着，唐凤汐掀开他的面具的那一刻。
龙北夜正要开口，忽然间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不好了，”大巫祝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聂破云跑了。”
唐凤汐一惊。
原来唐凤汐离开营帐之后不久，九霄公主就一脸的失魂落魄，她让大巫祝离开，自己留下来，她想和聂破云最后说几句话。
中途，不知道聂破云说了些什么，九霄公主一时心软，替他打开了锁链，他就趁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