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义连连点头,他不曾有过属下呢,这么一想还有些激动。为了陈姑娘,为了陈家堡,他一定睁大双眼,好好考察鲁蒙!
驴小跑着前进,自然比众人走路快多了,中间休息了一次,等到了晚上,众人便回到了陈家堡。
陈榕先让翁茯苓和郝春云等人跟着小莲去录入掌纹,算上这七人,她的领民已有八十四人。
陈榕被劫的事在徐强和周大义回来通知时就弄得整个陈家堡都人心惶惶,毕竟陈榕是整个陈家堡的主心骨,她要是出事了,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陈家堡众人眼中,陈榕虽是个女子,却说一不二,又说到做到,没让他们风餐露宿,而是每个人都过上了顿顿有肉的生活!这放在以前,他们怎么敢想?
能让他们吃饱穿暖的人,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管他是男是女!
先前小莲带回了陈榕已安然脱困的消息,陈家堡众人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直到如今亲眼见陈榕依然是原先那精神奕奕的模样,他们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陈姑娘,你受苦了!”
“陈姑娘,我们好担心你啊!可算老天开眼,你没事回来了!”
“陈姑娘……”
陈榕一一回以微笑,这种被人爱戴的感觉,还挺好。
唯一画风不同的就是徐强,从看到陈榕他就开始哭,起初他在人群中哭,陈榕没看到他,等后来人们在陈榕的劝慰下逐渐散开,他那狼狈的脸便出现在陈榕视野中。
她一愣:“徐强,哭什么啊?”
徐强边哭边结结巴巴地说:“都怪我……我、我要是学好了、学好了功夫,陈姑娘就不会、不会被抓走了!”
陈榕小心避开徐强那满脸的鼻涕眼泪,拍拍他的脑袋叹道:“你才几岁啊,就这么忧国忧民,什么担子都往自己身上担?别说你了,即便当时武力在也没用啊。你想想那些山贼,那么凶残,不跑就是送死。”
徐强听不进去这些道理,依然哭个不停。他跟周大义不一样,周大义是老油条,陈榕事后一说他就明白当时他们逃跑是最好的选择,可徐强还是个半大少年,性格有些执拗,认准了的事很难拐过弯来。
“不许哭了,再哭赶你走了啊。”陈榕板起脸道。
徐强的哭声戛然而止,因为收势太快,还打了个嗝。
见徐强红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角啪叽掉下一滴泪来,陈榕叹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跟着武力他们好好学些拳脚功夫吧。”
跟那种武侠世界不同,这里并没有什么内功之类的,顶多就是一些军队里教的拳脚功夫,或干脆就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目前武力带着男人们一起练的,就是这种。
对此刻的徐强来说,给他一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是最好的安排。
他匆匆抹去眼泪鼻涕,连声道:“好!我这就去找武力大哥!”
陈榕忙提醒一句:“先洗手洗脸!”
徐强边跑边“诶”地应了一声。
陈榕扬声问:“记得怎么洗手吗?”
“记得!”徐强充满朝气的声音逐渐远去,“七步洗手法!我都记熟啦!”
陈榕无奈地笑着摇头,随后开始视察自己的领地。
房子已开始建造,主塔前的空地上堆着青砖,还有刚从山上砍下来的木头,这些木材得先经过炮制才能用在房子上。
有了那么点热火朝天的意思,陈榕对此很满意。
又往前走了两步,见前方有些乱糟糟的,陈榕好奇地走过去。
那里围成了一个小圈儿,还没走近她便听到有人说:“这叫花面狸吧!小时候我爹抓到过。”
“好吃吗?”还有人好奇地问。
“那我哪记得啊!想来味道不错吧。”
陈榕推开人墙,看到最里面有个男人手里抓着只小动物,其余人都围着他指指点点。有陈家堡的领民,有潘家带来的工匠,还有之前护送小莲和瓷瓶一起来暂时没走的潘家护卫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陈榕突然出声,吓了这些人一大跳。
“陈姑娘,这、这是刚才跑过来我抓住的……”面相老实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
陈榕就着月光看了眼,那老实男人是陈家堡领民,他手中提着的动物体型像猫,脸长得像狐狸。
“其余人都散开!”陈榕立即道,她的语气严肃,周围的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连忙退开。
唯有那抓着花面狸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陈榕问道:“除了他以外,还有人摸过这花面狸吗?”
她怎么觉得,这小动物长得那么像果子狸呢!
陈榕的表情太过严肃,周围的人都有点慌了,特别是还抓着花面狸的那个老实男人。
他、他只是看到这花面狸跑过来,顺手抓了而已啊!以前在村里时,哪家若抓到什么野味,旁人可要羡慕坏了啊!怎么到了陈姑娘这里,这好像是件坏事?
其余人纷纷说没摸过,陈榕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对那老实男人道:“现在,你把它带到林子里放走,然后去用香皂洗手。记得七步洗手法吗?”
老实男人愣愣点头:“记得。”
这段时间,钱婶作为卫生管事,当真是官上任三把火,找了几个帮手,有男有女,每天巡察,包括刷牙、上厕所用草纸、饭前便后洗手等等,若有谁没做到,集体吃饭时会被当众点名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