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起身,一边谨慎倒退,一边弯腰清理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直到清理出较长的距离后,狄映才转身,跑去了彭凉附近,一起帮忙采起了花来。
不是,准确点儿说,是胡乱抓起了花来。
也不求折断、只是乱抓着花瓣。
瞬间化身为了催花狂魔。
彭凉见状,奇怪看了过去,刚想出声询问,又闭上了嘴,也学起了大人的样子,乱抓一气儿。
本以为要抓满一背囊,谁知没抓一会儿,就听大人低声道:“撤!”
(差点儿没打出个:风紧扯呼……)
习惯了听命令的彭凉,立刻将背囊斜挂在肩膀上,一手就提起大人,跃去了毡毯顶上。
掀开,出去。
刚准备往面去,就被大人按住了脑袋,俩人就势趴在毡毯上。
贴在毡毯上的耳朵,就听到花房内里有屋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以及……几息后响起的尖叫声。
狄映揉了揉耳朵,然后对着彭凉低低耳语了几句。
彭凉点头,提起大人掠下了房顶,全赶往了捆拴着马匹的方。
放下大人后,也没耽搁,几个起落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纵跃而去。
狄映就抱着黑马的马脖子,和对方相互取暖。
没一会儿后,彭凉就赶了回来,刚想抓把雪搓搓手上的花汁,就被他家大人给拦住了。
“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气味儿。”
彭凉:“……”
他看看自己的手,只能往身上抹了抹,然后解开马缰,和大人一起上了马,绕了个远路,赶到了大都城东城门外、不远处。
赶到时已近寅时。(凌晨三点)
狄映下马,拍了拍马脖子,就道:“你俩自由了,爱上哪儿玩去就去吧。”
彭凉看看大人,再看看自己骑着的马儿,下马,抬手就想解下马儿身上的鞍鞯那些。
他猜测:大人这是要给马儿放生了。
既然要放生,肯定就要把这些物什解下来的。
就听他家大人道:“别解。由着它俩四处乱溜跶去。”
这话让彭凉听得一头雾水。
他眨着一双星目就看向了自家的大人。
大人却不看他,而是来来回回、跑跑跳跳了起来。
再不活动活动,狄映感觉自己就要冻僵了。
卯时还要上早朝,距离此刻还有一个时辰,城门却要在辰时才会开启,等他进城,早朝都结束了。
他得想想办法。
总不能刚上任就连早朝都不去了吧?那老皇帝绝对会一翻脸、就把他打到荒山野岭去担任县令的。
钱馨儿毁容案就彻底没人管了。
想着、跑着、搓着手,再看看色,再看看周围,就看到了彭凉。
一拍脑门就问道:“小彭,你可有法子现在就能进城?”
给彭凉问乐了。
乐着,无奈着,回道:“大人,您什么时候才能正视属下的本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