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宋知舟在干嘛?
那人居然还一副自己被如何了的样子,面红耳赤说些什么要让袁冉对他负责的胡话?!
简直太过分了。
左右现在还没动到真格。
袁冉打算劳己筋骨,饿他体肤。
坚持天天在外工作、撸铁,徒留宋知舟一人在家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清瘦。
哼,等那人消耗得差不多,就是他闪亮登场之时。
趁其孱弱,一举拿下,
真是太机智了!
他边筹划,边加踩下油门,心情飞扬,仿佛肥肉已经乖乖飘到嘴边,只待张口入腹。
小心翼翼开锁进了家门。
袁冉蹑手蹑脚往楼上去,经过宋知舟的门口时,看到房门紧闭,门下缝隙也不见渗出光源,竟不由得松了口气。
进了自己卧室,还来不及开灯,先第一时间反锁了房门。
这是他连日来的惯性动作,图个保险,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半夜偷袭。
可还未等袁冉将整颗心放回胸腔,一股带着危险的劲儿的柑橘香气便向着他面门汹汹袭来。
完蛋。
本已转向浴室的双脚还来不及调转方向逃跑,就直接离了地。
“我靠!”天旋地转,袁冉惯爱讲的粗话都随着足颠倒变了调。
想挣脱,又不敢太用力。
他就像恨折叠的长条毛巾,摇摇摆摆挂在宋知舟肩膀,拧巴地左右扭动。
头朝下让人难以思考,黑暗更容易让人失了方寸,他扭动了几次没能挣脱,反而被宋知舟不轻不重拍了一掌。
“啊……!”
袁冉上一次被打屁股估计得追溯到小学,就算是最暗无天日的孤儿院时光,也是挨饿、关禁闭居多,哪里受过这种羞耻部位的体罚?!
袁冉觉得自己的眼睛肯定红了,但不确定是由于面部充血还是因为升腾的勃然怒火。
是以他刚被放进柔软床铺,就急吼吼抡起拳头要来个以牙还牙。
可也许是因为宋知舟呆在黑暗里的时间足够久,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
袁冉刚挥舞出个力的势头,就觉拳头被严严实实包裹进了温暖到无以复加的宽厚掌心。
石头剪刀布。
这一局,胜负明了。
两人此刻躺在同张床铺,却隔了半臂距离,只有双手是连接着的。
宋知舟在黑暗里捧着袁冉的手细细密密亲吻,亲够了才哑着声音问:“我今天可以睡这里吗?”
袁冉觉得自己仿佛是听了个大笑话。
“我拒绝的话,你会乖乖回去?”
宋知舟靠近了一点,只是一点,仅仅够他把额头若有似无抵在袁冉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