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三个年纪小些的见到林夏,纷纷喊了她一声姐姐,估摸和原身很是熟稔。
赵庆祥见媳妇受伤了,招呼几个儿子把人往屋里抬,七个人呼呼啦啦走了四个还留下三个小的。
林夏见状从挎包里实则是小世界摸出一块水果糖,这还是她在医院醒来的那天,病房内离得自己病床最远的那个老太太塞给她的。
因天气太热,糖化了些,捏在手里头有点软,林夏没嫌弃,她知道老太太这是心疼她,之后的几天,林夏有事没事的过去陪老太太唠唠嗑,在她儿媳妇来不了医院的时候,帮忙打过几回饭,算是还了老太太的情。
而今,水果糖已在小世界复制成了1o块,但无一例外,都不算完整。
林夏不打算吃,拿来给徐春花添添堵倒是不错。
“立国,立家,立强,来!”林夏学着记忆中的原身一般热情的招手,三小只急吼吼的将她围成一圈。
“这是姐姐给你们从镇上带的水果糖,一人两颗,拿好。”三个男孩子最大的14岁,最小的只有11岁,他们显然没想到,自己大哥干了那么混账的事后,春娇姐还会惦记着他们,糖在手里犹如千斤重,他们差点泣不成声。
“春娇姐,对不起。”最小的赵立强忍不住呜咽一声,抱住林夏的腰哭了出来。
尼玛,吃老娘豆腐呢!你头放哪儿呢?
林夏略不自然的推开赵立强,掏出手帕为其擦干净眼泪,“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都过去了,这是给青梅的糖,你帮她收好。”
赵立强和小妹赵青梅感情最好,闻言点点头,将糖小心放到口袋里。
堂屋里,赵立军和赵庆祥站在炕边,脸色铁青一片。
“让你去医院接个人,咋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正是晚稻播种的关键期,你说你这不是给家里添乱吗?”赵庆祥恨恨道。
家里一个会洗衣做饭的人都没有,最快3周何招娣才能恢复,这段时间,家里的一大摊子事,谁做?
李翠湖和徐长江假装没听到,这事儿反正和他们没关系,你自己端盆水摔了,能怪谁?
“咳咳,我也不想的,这不是春娇那丫头,非让我去倒水,我咋知道自己会给摔了呢!”何招娣嘴一瘪,状若委屈道。
李翠湖一听炸毛了,摆出经典的茶壶姿势,俩鼻孔突突突往外冒白气。
“何大姐,当时在病房里,我们娘俩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你姗姗来迟不说,还是你主动提出帮忙。
孩子就让你去倒盆水,咋地?自己没站稳摔了,还想把屎盆子扣到我闺女头上。
你可别忘了,是谁给你找的大夫,付的医药费,又是谁一路上照顾你,雇了牛车把你送回家的。
早知道我们费心劳力的不落好,还不如不去管这闲事。”
何招娣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李主任,我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的吗?我也没怪春娇,是我自己不小心。”
徐长江冷哼一声,“原本春娇受伤的事和你们赵家就脱不开关系,这会儿见我闺女出院了,就觉得万事大吉了,还想拿乔,唬谁呢?你们别忘了答应过我们的三件事。”
赵庆祥见队长两口子气狠了,赶紧好声好气的说和,“徐队长,别上火,这事是我媳妇儿嘴欠,您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何招娣被对象眼中的狠厉吓得心抖了抖,嗫喏着道了歉。
赵立军不知为何,见到亲爹亲妈伏小做低的模样,心口堵得慌,一刻也不想在屋里待下去。
“我去给徐叔李婶倒杯水。”赵立军寻了个由头,钻出了屋子。
而此时,林夏正端坐在院子的树荫下,端着搪瓷大碗,给面前蹲坐的三小只讲阿凡提的故事。
她的声音是那般清脆,又像熟透的水蜜桃,一口就能沁出满嘴的甜汁,她讲起故事来娓娓动听,很容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的眼睛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充满了新奇和幻想,又像水汪汪的葡萄,让人百看不厌,不知不觉,赵立军竟看痴了去。
徐春花在家左等右等,见菜都凉了,人也没到家,便锁上院门来了不远处的赵家。
熟料还未进门便撞上这一幕。
刹那间,醋意犹如排山倒海般裹挟了她所有的理智,“赵立军,你她妈的看啥呢?”
“哐当”,林夏手里的搪瓷缸被这道惊天怒吼吓得掉了地,“三姐,你吼什么吼,吓到孩子们怎么办?”
“你们没事吧?”林夏挨个查看了三个男孩的脸色,三小只均是摇摇头,此刻他们的嘴里甜滋滋的,心口热乎乎的,只觉得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林夏更温柔的人了。
赵立强捡起地上的搪瓷缸,跑去厨房重新给林夏打了水,赵立国眼神不善的瞪了徐春花一眼,默默的站到了林夏的身前,保护意味不要太明显。
赵立家更是来到赵立军身前告状,“大哥,你是不是眼瞎了,怎么看上那么个泼妇,比姆妈还孬。”
“立家,不能那么和你大哥说话,还有,你说的人是我亲姐。”林夏咬了咬唇,“其实,我才是咱们村最泼辣的姑娘。”,林夏忍着爆笑的冲动继续挖坑。
“谁说的,春娇姐,你是我见过的最俊,最好的姑娘。”林夏抓紧截住小屁孩的话头,生怕听到少年的惊人言语,徐春花强忍怒意,来到几人近前。
“春娇,你出了院不回家,来赵家做什么?”
瞧这语气酸的,这才到哪儿就受不住了,林夏双手环胸,“三姐,何婶子受伤了,我和姆妈刚把她送回来。”
徐春花没料到是这个原因,小心的瞥了眼赵立军黑沉沉的脸色,拼命组合着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