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都门外,一张巨幅海报甚是夺人眼球。
中华民国当下三大最红舞女,齐聚一堂,将于今夜同台竞技。
两个穿着制服的童仆,在化妆间的门口急的抓耳挠腮,不时左顾右盼,见林夏归来,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意姐,您可算来了,钱老板都等急了。”,一个包子脸葡萄眼的小男孩殷勤的接过林夏的手包小声嘀咕道。
林夏扫了一眼时间,撑着上颚,优雅落座,长腿交叠,“慌什么?这不还没到时间吗?”
“可,可是阮小姐和何小姐据说妆都画好一半了。”
“不急,你意姐我天生丽质,不用浓妆上镜。先去给我拿点喝的。”,林夏狐眸眯着,睫毛似轻颤的蝴蝶,豪饮了一整瓶荷兰水后,将半个身子窝进了沙里。
支使另一个高个童仆为她卸妆,按摩。
钱金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对方优雅恣意,懒倦散漫的模样,可偏偏就给他一种,对方居高临下晲视他的感觉。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种变化,不是渐进式的,而是突变式,钱金宝想不通,为何林夏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以往虽然她死犟着不卖身,但她总能让舞客买下当天场内最贵的酒水和饮料,不到舞厅关门,她绝不下班。
整个仙乐都,她创下的销售额是最高的。
这也是他乐意一直捧着她,给她一定自由的原因。可最近,她忽然懒了,每天下班的时间毫无征兆的提前了四五个小时,销售额也一降再降。开始钱金宝以为林夏病了,为此还特意将人送去医院做了检查,可检查结果显示,她出乎意料的健康,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不禁让钱金宝怀疑,她有了外心。
要知道,一个当红的舞女,带来的利益,是极为可观的。
于是,对这个向来勤勉的员工,他多费了几分心思,不止为她单独开了一间化妆间,提高了她的薪酬,还多给她配了一个童仆,各种福利待遇都给她最好的。
就这,林夏还不满意,一番讨价还价后,将工作时间减少了足足一半。
可把钱金宝刺激的不轻,就在他维持不住体面即将飙时,林夏轻飘飘的一句话,压下了他所有的不满,“钱老板放心,工作时间减少,但销售额不变,不信咱们打个赌。”
“好,意舒,我就和你赌一回,如果你输了……”
“以后,我任凭你差遣,绝不废话。但若我赢了,钱老板,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林夏偏头,黑色碎垂落脸颊,笑得万种风情,“这个月头牌竞技,我要你请一些颇具名头的京剧大师,昆曲大师和画家前来坐镇,可能做到?”
钱金宝不解林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的提议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不过是一些艺术大师,凭借他的人脉,费不了多大功夫,满足她就是。
“行,说定了,意舒,到竞技那天,我再来寻你,届时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绝对不会。”,因为你没有机会,林夏轻描淡写的说。
如此,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竞技这一天。
钱金宝破天荒的一大早来了仙乐都,安排手下调整座位安排,只因为他和林夏的对赌,他输了。
一连几日,林夏的销售业绩始终遥遥领先,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输的心服口服,所以按照约定接洽了几位大师,为他们准备上好的雅座。
他等不及要见到林夏,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那些舞客像不计成本一般,在每天同一个时间相邀而来,为她痴狂砸钱。
一日比一日更疯狂。
明明那些人,态度蛮横,刁钻得很,可就在他好不容易把人盼来的时候,话还没进入正题,林夏就被肖少帅派来的人接走了。
那一瞬间,他像是无师自通般,想到之前的新闻,内心有了些许大胆的猜测。
所以,等手下告诉他林夏回来后,他抛下手头所有的事,立马冲到了林夏的面前。
“意小姐,今儿肖少帅会来吗?”
他在试探,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态度比以往客气了不多不少,两分左右。既不过分谄媚,又显得极有分寸,很难让人心生厌烦。
林夏一眼便猜出钱金宝的目的,她迎着光的狐眸里充盈着一层潋滟金沙,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肆意嚣张。
“他不会来,我没空陪他,他生气了呀!”
所以说,林夏是真的攀上了肖少帅吗?他猜得是真的,这可了不得啊,谁不知道叱咤沙场的肖少帅,从不近女色,别说妾室,相好,身边连个女佣都没有。
如果,林夏当真入了肖少帅的眼,哪怕只是个姨太太,也不是他可以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