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今儿起,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姐妹情谊就此一刀两断。”
李翠湖心一凉,想说什么,可看到徐春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罢了……
女大不由娘,以后,有她的苦果子吃。
门外廊檐下,徐长江的双腿像灌满了铅,艰难的走进屋内,双目赤红,大手高高举起,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这一刻,他心如刀绞。
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养育了四个儿女。
两对双胞胎,是老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打小,他就把几乎所有的心血放在孩子们的身上。
教育他们为人处世,教导他们注重手足之情,他自认为,尽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两个儿子孝顺懂事,早早当了兵,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
小女儿要念书,每天陪伴他们夫妻时间最长的,只有这个三女儿。
是他们最费心的一个。
没想到,也是伤他们最深的。
儿女债,父母责。
“小花,爹爹会让你如愿以偿,我和你姆妈去找赵家谈。”徐长江闭了闭眼,眼眶微红。
徐春花心下一松,果然,还是爹爹最疼她。
“我会给你备一份厚厚的嫁妆,把你嫁出去。但是以后过的好不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和你姆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的哥哥们和你小妹也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往后,就靠你自己了。”
李翠湖闻言,泪终究是掉了下来。
徐春花却没把徐长江的话放在心上,血缘亲情,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以后她吃香的喝辣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想着从她身上沾光。
林夏无奈的摇摇头,这货八成脑子有坑。
但这些和她没关系。
“把这个签了。”在徐长江和李翠湖走后,林夏关上房门,从高中语文课本中抽出一张欠条,丢给徐春花。
徐春花捡起一看,“你他妈想钱想疯了吧?一千块,我什么时候欠你这么多钱?”
红狗子也懵了,“不应该是断绝关系声明吗?”
“登报声明,对徐家影响不好,不如写欠条,能逼徐春花疯的快点。”
还能这样操作?
“徐春花,欠条附加条款上写的明明白白,只要你不以任何理由找我的麻烦,蹭我的好处,这张欠条上的金额便不用偿还,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保障,毕竟你太不靠谱,说话跟放屁一样。”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签的。”徐春花将欠条撕了个粉碎,一扬手洒了一地。
一千块,锤死她算了,把器官都卖了也凑不齐那么些钱。
“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林夏又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放在书桌上,以极其刁钻的手法掰弯她的左手,右膝顶在她的后腰,薅住徐春花的头在手腕上卷了一圈,往后一拽。
痛的徐春花脸部肌肉迅颤抖着,“签不签?不签废了你。”
徐春花从小被娇宠着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毒打,尤其对方还是她一直轻视的妹妹,“你个贱、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就是抢了你的男人,让你受伤住院吗?
亲姐妹之间,那么计较干什么?
徐春花眼里的怨毒越积越多,隐隐要兜不住了。
“正好,我也不会放过你。”林夏阴恻恻一笑,力度骤然拉满。
徐春花只感觉头皮剧痛,伴随着极度的不适感,再也坚持不住,疼的嗷嗷叫唤起来。
“啊啊啊……疼啊,我、我签。”
徐春花不情不愿的签字画押,眼睁睁看着林夏收好欠条,抱着高中课本扬长而去,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恨意。
起身将林夏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脚尖碾在林夏的旧衣服上,宣泄着,嘶吼着。
“徐春娇,我让你害我,让你害我,你个扫把星……”
屋内很快一片狼藉。
“宿主,她把你的东西都弄坏了。”红狗子好心提醒了句。
“没事。”林夏毫不在意,反正她有钱有票,早就不想穿原身那些旧衣服了,正好有借口置办些新的,顺带把房间也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