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那群热心的大爷大妈,吃瓜群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明白,她又解释不清了。
绕了一大圈,她还是得把陈建兵供出来。
“我,我,我……”徐春花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来了句,“要不我赔钱行吗?”
没别的路啦。
“你想的美,偷了钱被抓住了,才说赔偿,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那咱们大队不早就乱套了?”一好姐妹适时插刀说。
“说的对,被逮住了才想找补,做梦呢!”另一个姐妹接话。
众人群情激奋,拖胳膊拽腿往外揪徐春花。
徐家和赵家怎么安抚都不起作用,谁叫徐春花认罪了呢?还死鸭子嘴硬,不肯供出主谋是谁?
陈建兵也慌了,这怎么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呢?徐春花这个蠢货,他不该指望她的。
他头皮麻,手在裤腰上摩挲了片刻,想到今早到手的介绍信,打算先离开这里避一避再说。
林夏见陈建兵溜出人群,准备脚底抹油。
感觉可以了,立刻慌张大叫,“陈知青,你跑什么呀?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来人啊?陈知青跑了!!”
红狗子:……
【宿主,你真损!】
院子里,人们听见有人喊“贼”,哪怕没瞧清是谁在乱叫?但他们依然加急脚步,全部冲过来。
陈建兵被脸红脖子粗的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嗓子像被掐住的鸡,欲哭无泪,空气仿佛凝结。
严冬分开人群,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建兵,抛下一句重磅炸弹,“陈知青,你跑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我的钱票在你的身上?”
“你……不,不是。”陈建兵瞠目结舌,崩溃般瘫倒在地。
严冬趁机在他的腰带上用力一扯,一封介绍信,一个存折和一沓票据飘乎乎落到地上。
此情此景,怎么解释得清楚?
徐春花第一个捂脸嘶吼,他们开始迎接新一轮的批判,众人们不负众望,纷纷大骂。
知青点的知青们被严冬煽动,群殴了陈建兵。
你一拳我一脚,把他打的不成样子。
毕竟,知青们一荣俱荣一所俱损,陈建兵俨然成了那颗给知青点摸黑的老鼠屎,哪怕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青年,也忍不住为自己的名誉而战。
陈建兵受不了剧烈的疼痛,他强忍到极限,终于大吼一声,“别打了,我认罪,是我偷的钱。”
“徐春花是不是从犯?说!”
“不是!是她问我借钱,说她家里人待她不好,让我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她一把。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你们别打了!”
赵立军气的一脚踩在陈建兵的胸口上,“胡说,她干嘛问你借钱?你少在那胡乱攀扯!”
“是她,她根本不想嫁给你,她想凑一笔钱,还给赵家,和你离婚。”陈建兵高声喊道,目光落在不远处跪着的徐春花身上,眼中有威胁,有警告,唯独没有深情。
徐春花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岂料,何招娣坐不住了,直接一巴掌扇的她头部倒仰。李翠湖见女儿挨打,上前制止,很快,其他人也加入混战。
“贱人,不想结婚你直说,还挑唆男知青偷钱给你,你的脸呢?”
乱中,不晓得谁踩了徐春花几脚,疼痛让她逐渐清醒,她完了,彻底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