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舍不得我,为什么不答应我。萧龙溟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了……”那个男人他将我用力的搂在怀中,我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没有挣扎,故意用俏皮的语气调和气氛,“你不是把她踩毁容了吗?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和我竞争了不是吗?”
“萧龙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我太了解他了!”那个男人粗声说着,冰凉的眼泪落在我的肩膀上。
谁说鬼不能掉泪的,那落在我衣服上湿漉漉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感觉到这个男人内心的凄苦和脆弱,小心的抚慰他,“是……是命运让我先遇上的他,我并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既然先遇上了萧大哥,我就不能做背叛的事情,如果我今天背叛了萧大哥,来日我也会背叛你的,你懂吗?”
听到我的话,那个男人他不动了,身子僵硬的搂着我。
晚上的风吹得我的丝纷乱,我和他在狭小无人的巷子里,就像两只心灵千疮百孔的雕像一样久久的不动。
倏地,一声冷漠的声音响起:“我说你呢,主子的天魂怎么不在盒子里了。原来,是偷偷跑出来,成了野生的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高紫逸白偏偏的走过来,眼中是一种浓烈的杀意。
那一瞬间搂着我的男人化成了一道白烟,直接就消失了。
高紫逸冷冽的怒喝,“想跑?”
说完,高紫逸也跟着不见了。
我在这条巷子里,茫然伫立了一会儿,缓慢的给槐香打了个电话。我身上有伤,又进了一次医院,把掉了的牙给补上了。
脸上的骨头,也有些开裂了,只好让医生来帮忙做了个小手术。
身体因为中了降头术,之前又重病过一次,小产也留下了后遗症,浑身上下一堆的毛病。护士直接让我住了院,每天都要吃五颜六色的药丸。
我总感觉自己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才会总有血光之灾。
槐香陪我住院了一个星期,中午她出去买饭,把盒子和我都留在病房内。我吃过药,有点昏昏欲睡,脑袋靠着床头就睡着了。
“妈妈,救我……”耳边是一个柔软的声音。
梦里面就好像有一只小手,它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面容。
冰凉的小手柔柔的,好像没有重量一样,就好像我失去的那个孩子灵体曾经触摸到我的感受。
我猛然间惊醒,额头上出了冷汗,环顾四周,就见到门口站着个女人。那个女人半边脸塌陷,眼歪口斜的,真的有些恐怖。
是耶律楚格,她居然又来找我了。
而且这间病房当中,隐约不断传来婴儿的哭声。那声音撕心裂肺的,让我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耶律楚格,你被整的还不够厉害吗?你怎么还敢来!”我的手去摸枕头下面的银匕,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警惕的看着耶律楚格。
她诡异的笑了笑,摊开掌心,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小药瓶子,“你说我把这个东西炼成古曼童,然后再卖给僧人,你说好不好?”
我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我只知道古曼童就是小鬼儿。
至于卖给僧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耶律楚格现在非常的恨我。她恨不得我死,可是她如果想要我的命,那就必须打败萧龙溟的天魂。
不过这几日,我都没有见到过那缕天魂,他应该是被高紫逸追杀,暂时都脱不开身了。
我从床上走下来,光着双脚走在地上,手里面已经握着那把萧龙溟给我的匕了,“格格,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虽然病体虚弱,可是我也有武功的啊。
只要给我机会靠近耶律楚格,我手中的银匕,会毫不犹豫的取了耶律楚格的性命。她是萧大哥的责任,但不是我的责任。
我的心底没有那么善良,我早就容不下这个女人了。
我要她死!
“怎么?想拿我耶律家的银匕,来杀我吗?”耶律楚格脸上的表情变得冷酷异常,她紧紧的捏住瓶子,大声的吼叫道,“你敢靠近我,我就捏这只瓶子。”
“瓶子里到底是什么?”我的脚步停下来。
耶律楚格笑了,“你猜。”
“我有什么好猜的,如果瓶子里的是萧大哥的骨肉,那么你对他下手,萧大哥也不会原谅你的。”我凝视着黑气弥漫的瓶子,我除了担心耶律楚格真的抓到我孩子的灵魂,还担心她利用这个孩子钳制萧龙溟。
耶律楚格紧紧的捏着瓶子,脸上诡异的笑更浓烈了,“用你的刀,刺穿脖子。”
“你说什么?”我皱紧了眉头。
她有些不耐烦了,“快点!”
我看到她手中的瓶子上有一丝的裂纹,手中的匕缓缓的放上了脖颈,我没想到我的生命会第二次掌握在耶律楚格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