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告退。”
“侧福晋不必着急,左右府里两个孩子都是侧福晋所出,就是为着孩子四爷也会时常过来瞧瞧侧福晋的。
只是那个年氏不过是个格格罢了,犯不着侧福晋为着她惹得四爷不高兴。”吉桃在两人离开后,才瞧着李侧福晋脸色小心翼翼的劝着。
“我只以为四爷忘了她,没想到今个儿又过来了。”李侧福晋本就胆子小,这次之所以会叫她过来为难,还不是因着高侧福晋的话,且又瞧着四爷一连几日都不曾在提起她,更不曾过来,这才有了底气。
只是谁能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若年氏过去哭诉告状,她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一时之间李侧福晋全然没了主意,脸色要比方才听着苏培盛说着四爷去了年氏屋子还要难看几分。
年清婉跟在苏培盛后头,回了自己屋子,还来不及抬头瞧一眼又重新跪在地上:“奴才年氏拜见四爷。”这一晚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直替自己膝盖委屈。
“起来伺候吧!”
得了四爷的话,年清婉忙不迭的谢恩起身。
“这是你写的诗?”
年清婉凑过去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脸上闪过些许娇羞:“奴才只是写着打发时间的。”
“百结愁肠郁不开,此生惆怅异乡来。”年清婉的字写的不如一般女子那般秀美,反而极有风骨。
“秋瑾的九日感赋诗,是写思念家乡的,你可是想家了?”四爷放下稿纸,转头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奴才进了府里,就是四爷的人,不敢想家。
只是奴才午夜梦回时,偶有思念罢了。”
即便是嫡福晋家人尚且还不能随意出入府邸看望,更何况还只是一个侍妾格格。
若盛宠也就罢了,还能和父母见上几面,而无宠只怕终其一生都不能再见上一面。
“你出身武将之家,可会拳脚功夫?”四爷来了兴致,询问着。
“奴才不会。”
什么拳脚功夫,她哪会那些个东西,还真把她当成粗鲁的人了。
“伺候安歇吧!”四爷站起身,背着手朝着床上走过去。
年清婉跟在后头,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丫鬟把床幔放下,熄了灯后才退出去,守在门口。
年清婉坐在床上一侧,有些手足无措,察觉出一双大手在解着自己衣裳,越发不敢乱动了。
僵着身子心里默念侍妾侍妾守则,况且四爷长得也是挺妖孽,能睡了这样的人,她也不算吃亏。
结束后,年清婉只觉着浑身上下像是被好几辆大卡车来回碾压过一样,没有一处是自己的。
看着四爷一脸意犹未尽,又重新覆上来的模样,心里直骂娘,嘴上还得小心讨好求饶着。
累的她早就睡死过去,在睁开眼身边早没了四爷的影子,伸手覆过去,那边也早就凉透了,可见是早就离开。
“格格醒了,奴婢伺候格格梳洗。”
秋夏和秋怜进来见着年清婉坐起身,连忙身手拉起床幔。
年清婉目光触及自己赤红肚兜还在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脸颊刷的一下红透了。
秋夏和秋怜知道她面皮薄,这是害羞了,也不好在说什么打趣的话。
“四爷什么时候走的?”
“昨个儿夜里就走了。”
昨个儿夜里她都累成了那样,四爷还有精力折腾别的,对此她也是对四爷竖起了大拇指,由衷佩服。
她现下到底是对四爷还没什么感情,因此听着四爷没留过夜的话,心里更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