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一句话吗?”他说,“酒后吐真言。”
“噢,难怪你刚刚一进门就要喝酒壮胆,生怕自己不喝酒的时候胡言乱语,会把我惹毛揍你是吧。”
他抬起手捏住了她尖尖的小下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不需要壮胆,只是你都喝了酒了,我岂能容你今夜一人独醉?”
郑韵之看着他漂亮的眸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段话。
喝醉了酒,才知道你最爱谁。
卸下光芒,才知道谁最爱你。
她一直都知道她自己最爱谁。
所以她从来都不愿意醉酒,甚至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她都不愿意触碰酒精。
她从来都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谁会真心爱卸下光芒之后的她。
所以她不愿意、更不敢卸下她身上这三年来好不容易包装起来的光芒万丈,只是她忘了,这个男人,是在她最初埋没在黯淡尘埃里的时候,就已经一眼看到她、并选择走近她的人。
想到这里,她实在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身上包裹着的那最后一层刺,也已经快要被他磨平了。
郑韵之觉得自己鼻子里的那股涩意一直过不去,这时故作不耐地对他说:“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滚下去。”
“你急什么?”他这时慢条斯理地抚上了她的背,“我都说了,今晚我要当魔鬼……就是怕你受不了。”
毕竟她欠他的债实在是已经多到数不胜数,要是再算上今晚的钢管舞,她可能至少得赔他正反十五次还不止。
“呵。”
她这时勾了勾嘴角,直接自己抬手解开了脖子后裙子的丝带,笑得眼角生花:“你肾宝喝够了吗?”
…
天光即将大亮。
穆熙抱着怀里的人,亲了亲她的额头,哑声问:“你觉得我喝够了吗?”
郑韵之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她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用小腿踢了他一下,随即又被他捞起了那条长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际。
她实在是难以置信,瞪大着美目望着他,连声音都在抖:“穆熙,你真的是魔鬼吗……”
他云淡风轻地吻住了她的唇:“你既然有力气和猛男跳钢管舞,难道还没有力气陪魔鬼日到天明?”
…
毫无意外,第二天郑韵之直接翘班了。
魔鬼可能背着她偷偷喝了三十瓶肾宝都不止,毫不夸张的说,她最后都感觉自己要死在这张该死的魔窟一样的床上了,他几乎是孜孜不倦地在耕耘,中途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用各种她知道、甚至她不知道的“姿势”,强迫着自己和他一起“共舞”。
她这时候才知道后悔不应该去撩拨作弄他了,他这幅饿狼扑食的模样,一看就是压抑得实在太久大爆了,倒霉的最后可不是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