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想继续住下去,就得帮我做事。你之前说过的。”
“可是宁小姐……”
“偷这孩子一点也不难。”宁檬冷
笑,拍拍他肩膀,“孩子现在八个月,会翻身会爬,霍家向来重视教育,所以这孩子现在已经开始上专门的早教课了。”
丁大明听不懂早教是什么,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我已经买通了霍家的两个保镖。”宁檬看着他的眼睛,“到时候你只需要跟他们里应外合,把孩子弄到手就行。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
听到钱,丁大明眼睛亮了一下。
“有……有多少钱?够在我们村盖间新房子不?”
宁檬嗤笑,满脸嘲讽,“够!够你把整个村子都买下来,你们村长见了你都得磕响头!”
丁大明耳边轰的一声,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村长家有猪有羊,是村里富,要是连他都得给他磕头,那他在山区那一带,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好,我干!”丁大明一上头,猛的一撸袖子,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这,这是个男娃吧?”
宁檬甩给他一个眼瞎的表情,“这是女孩。”
“女娃?!”丁大明震惊,接着又蔫儿了似的垂下头,“女娃有什么好偷的?不值钱!”
“你说什么?”
“我说,宁小姐!”丁大明认认真真的给她上课,“女娃娃不值钱的,咱不偷这个!你要想偷孩子,我给你偷个带把儿的过来!保准卖个好价钱!”
“你……”
宁檬瞪大眼睛,盯了他半晌,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神经病说话。
“宁小姐,咱们要干,就干票大的!”丁大明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这几天我也观察了,这个城里啊,男娃娃挺多!哎,就这间宾馆里,就有人带着一对双胞胎小男娃,我……”
“丁大明!”
宁檬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吼,把丁大明吓得脸白。
“你!”宁檬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是不是有病!”
“宁小姐说什么啊?”丁大明很无辜,“我是在帮你!本来就是男娃娃更值钱嘛!这个女娃是赔钱货,我可不偷!别看我没见过世面,可我脑子清楚,赔本的买卖我不干!”“念念……”
沉默许久,霍靖南试探着靠近她。他知道在她身上一定生了什么,可如果她不想说,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他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强忍着。
那一耳光不疼,只要能化解她的委屈,他愿意让她打。
“对不起……”裴念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不敢看他的眼睛,不停的道歉,“对不起,靖南对不起……”
“你今天情绪不对,到底生什么事了?”
裴念抱住头,双肩不停抖动。
“念念!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霍靖南伸在半空中的手蓦然顿住。
明明还有一点,他就能摸到她的头了。明明还有一点,他就可以重新把她拥在怀里,像从前一样安慰她,疼惜她。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在那句“想自己待一会儿”脱口而出的时候,变成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感到自己跟她之间仿佛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霍靖南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睁开,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慢慢下了床,拾起地上的外套,出门之前回头望了她一眼,无奈的迈开步子。
外面传来门锁的声音,裴念心里咯噔一声,猛然一阵抽搐般的疼,让她泪如雨下。
她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等到整个人平静下来后,她轻轻走到客厅。那个双层蛋糕还摆在正中央,地面上依然铺满玫瑰花瓣,霍靖南送她的粉钻闪闪光。
这本应该是个美好而浪漫的夜晚。
可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裴念红着眼眶把这里收拾干净,蛋糕切好放进冰箱,钻戒小心的收进抽屉里,然后疲惫的躺在地毯上。
凉意顺着她的脊背爬上来,她闭上眼睛,想着如果就这么一觉睡过去该多好,再也不想醒过来了。
*
宁檬来到酒店找丁大明时,丁大明正提着一瓶酒鬼鬼祟祟走进酒店大堂。宁檬喊住他,他像做贼似的脊背一僵,缓缓转过头,冲着宁檬尴尬的笑。
宁檬看到他手上提的酒。
是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