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是西泽的陷阱吧?植想找逃脱口,拼命地挣扎着。但植自己十分清楚,这种挣扎是徒劳的。
西泽肯定是向信子打听手术情况的。信子那如同能乐面具一般的面孔,那在大口罩之上只有眼睛放着光,一言不地凝视着植的手术的面孔,清晰地浮现在植的脑海里。
"我想用病床车运送期间,如果弄破血管可不行。"
植摆出了最后一搏的架势,好像穷途末路的老鼠向猫猛扑过去一般。
"但是,那个患者即便运送期间继续输血,也救不活了!本来就耽误了嘛!""不管怎样,能救活呀!""没有那种事!"
植叫道,瞪着西泽。
"能得救的,因为我比你有经验哪!我有识别病症的能力。那退一百步来说吧,就算同意你的意见,救不活了。那么,我想跟你这样说:安井光子即便第二天做手术,也救不活了。明白了吗,植君?"
西泽说道。这似乎是他的结论。
"当时的情况不一样。那时,我不是提出意见了吗?"
"平时我老跟你们说,需要输血的危急患者,做完手术以后,输血不能中断。"
西泽已经吃了一半咖哩饭,植仅仅吃了一勺。这也显示出两人胜负的趋向。
植明白自己的弱点被西泽抓住了,无论怎样辩解也没有用处了。
"是叫什么山本几代吧,死了的患者?听说她的丈夫是这一带的赌徒啊!可是,植君,我今天以瀑行恐吓罪向警察控告安井。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植君。"
"跟科长说输血问题的,是护士长吧?"
"那没什么关系呀!我是科长,不过是向在场的护士问问部下的手术经过。问是科长的义务,答是护士长的义务嘛!"
西泽一面说着,一面用餐巾擦沾在胡子上的咖哩。
热心本职工作的信子,虽然一直崇拜西泽,可是竟然与不人道的西泽合伙干起来,事到如今植才确认了这个事实。这使植打开了眼界。他想:关于信子,也许我的看法大错特错了。
那天下午,信子恰好在工作中犯了不可思议的错误。事情是这样的:
人工流产之类的简单手术,一般不在手术室进行,而是在诊疗室旁边的小房间进行。
那天由西泽做手术,信子当助手。"麻醉!"
西泽命令道。信子机械地将注射器交给了西泽。
西泽向患者的下身进行了注射。患者年约3o左右,似乎已经做过多次人工流产手术,肌肉很松弛。刚要做人工流产,患者突然睁开眼睛大叫起来:
"疼!麻醉葯不管事!""忍耐一下。"
西泽说道。手术一开始',患者又"嗷"地一声大叫,并坐了起来。"危险!"
西泽和信子都吓了一跳。患者渗出粘汗,眼睛瞪着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