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霜看着娇弱似绵羊的叶冰雪,丝毫没有嘴软。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吃你这套。”
叶冰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滴下了泪水:“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靖王府的人对你不好,母亲回来就已对我说了,长姐在靖王府受刁奴欺压,日子过得苦。”
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还没说两句就做出这委屈巴巴的样子,仿佛是谁给了她天大的委屈,也正因为这样,在她叶玄霜的衬托下,叶冰雪的名声越发的好听。
京都谁不知道云清侯府嫡女叶玄霜嚣张跋扈,刁蛮任性,而嫡次女则善解人意,柔和大度。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在靖王府过得好好的。”
“长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知道靖王病重,你心绪难免不安,如今王爷这般情形,你也不好过于奢靡,所以我和母亲特意为你备了一份嫁妆。”
叶冰雪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场上的局势。
“是吗!那还真是有劳夫人了。”叶玄霜扫了一眼摆放在一旁早已生灰的木箱,眼底的嘲讽毫不遮掩,忽然她话音一转,身为王妃的气势镇压全场:“不过,谁告诉你靖王病重?”
“不……街头巷尾不都是这么说的。”叶冰雪有些慌乱,直觉告诉他,有些事情脱离了她的控制。
“让你失望了,本王活的好好的!”傅靖苍姗姗来迟。
叶冰雪在看到傅靖苍的第一眼就彻底沦陷,她从未见过如此俊逸之人。
“靖王殿下!”
“参见靖王殿下。”
周围的人异口同声的跪拜。
“本王感念王妃于病中出手相救,对王妃爱重有加,若是谁敢对王妃不敬,即是对本王不敬。”
叶清明急匆匆的赶来,听到这话,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抬头看向院种的樟树。
“慧娘,我们的女儿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你可以安心了。”
叶玄霜早就看到了门后的衣角,她没有说话,原身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叶清明功不可没。
子不教父之过!
傅靖苍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是嫁妆本就是当年岳母为女儿准备的,父母爱子,爱之深责之情,她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也是这般想的,嫁妆虽少,但母女情谊犹在。”傅靖苍看着门口的月门。
“侯爷,我说的对与不对?”
叶清明缓缓的走出来:“王爷说的对,收拾收拾把嫁妆送到靖王府。”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叶玄霜,看着这张与亡妻越发相似的脸,舍不得移开视线。
“侯爷。”赵素美满脸肉痛。
“母亲就听父亲的吧,这本就是大姐的。”叶冰雪虽有不舍,面上仍旧装着一副慷慨大方。
“放心吧,不属于的我的我不要,我只要当初母亲留下的,至于其他的,随你们处置。”
“霜儿,你可是怨为父?”叶清明一脸痛惜。
“怨?我从不知何为怨,于我而言,您是严父,我是朽木,我不是没有渴求过您的疼爱,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让人心寒,您就当从前那个在您身后渴求疼爱的小姑娘已经死了,如今站在您面前的叶玄霜已经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