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脸上都疼出了豆大的汗珠,血珠子也从他的指缝间滴答滴答往下流,他恨声道:“阮凉,你就不怕进监狱吗?”
阮凉也冰冷怒视他,道:“我不怕,我现在只想出这口气。”
阮凉手中的水果刀依然没有放下,她摸着水果刀,视线从谢斯的脸上一路往下,像是在寻摸好地方。
阮凉视线所过之处,谢斯都感觉到了切肤凉意,谢斯有种感觉,现在的阮凉当真不计后果,拼着自身不顾,要在他身上撒气。
在这一刻谢斯惧了。
失血带来的眩晕,让谢斯艰难地扶住栏杆,他看了一眼楼下的光脑,咬牙往下走。
阮凉倒也没有拦他,只不过看着他艰难一梯一梯往下挪,血液流了一路,看的欢,如看戏似的,还给他鼓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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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被伤到了脾脏,伤的不轻,腹腔内有大出血现象,医生说再晚送过来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谢斯被切除了部分脾脏,需要好好休息保养挺长一段时间,身体会有虚弱现象,现在还没有醒来。
阮凉得知了这个结果,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多补两刀。
遗憾的很,谢斯在第二天醒来了。
阮凉当然没有在医院里守着谢斯的,她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也并没有慌。
至于后果她都能接受,即使要进监狱也不后悔当时的那一下冲劲。
可惜这里不是三不管的星球,法律严明,否则她就能在谢斯身上更痛快地出那口恶气。
只希望谢家的对手们能更给力点儿,最好能趁着谢斯在医院的时间,将谢家给吞食掉,让他变成穷光蛋。
阮凉在家坦然接受后果,并不后悔的时候,阮阳找了过来。
而阮凉也已经想好了措辞,她不能对阮阳说出真正原因,她对阮阳说的是:“谢斯他出轨,谈离婚的事的时候,我一时生气失手。”
“不要紧,我问过律师,也就两年的事,两年很快就能过去。”
青年黑色的眼睛看着她,面无表情,阮凉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她移开目光道:“只是不那么自由而已,其实没什么。”
阮阳过了好一会儿道:“只有这些吗?没有别的要对我说。”
阮凉道:“还就是平常那些,你顾着自己别生病就行了,又不是生死离别,难道你就不去给我送个饭什么的,就不去看我了?”
所以依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依然不会怨恨他吗?
阮阳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复杂。
他忽然觉得这个人,他一眼就能看透底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不那么在他掌控之中了。
她一次次让他意外。
不过依然是蠢,另外一种蠢,蠢的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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