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落在了地上之后,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阮凉抬脚从谢斯头上迈过去,然后蹲在他身边打量——地上的男人形容狼狈,头凌乱压在额边,眉心微蹙,像是很不舒服。
不舒服是应该的,沙纵容不高,但是他们家的大厅中没铺地毯,刚才谢斯被她从沙上推下来的时候,也滚了两圈来着。
阮凉蹲在谢斯身边,看了有好大一会儿,眼中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打量探究和陌生。
良久,阮凉起身上楼,之前的小憩总给她一种睡了很久的错乱感,甚至恍若隔世。
阮凉按了按还有些疼的头,再睡一觉吧。
至于谢斯,也就被阮凉给那么遗忘在了地上。
。
第二日,阮凉醒来现昨天夜里降了温,她从衣柜里换了件厚点的衣服换上。
她边下楼边低头整理衣服扣子,她的脚步声不大,却惊醒了谢斯。
谢斯依然是昨日阮凉上楼前的样子,在地上就那么睡了一晚。
阮凉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没有该有的爱意和心疼,甚至有一丝警惕。
谢斯没有能注意到阮凉目光的不同,他从地上起来,看着阿凉的眼神挺凉的。
谢斯质问:“昨晚你将我这么扔在地上?”
谢斯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哦,阮凉昨日将人扔在客厅走的时候,自然也没有记得给人扔一张毯子。
这一打喷嚏,便将谢斯的气势给打掉了大半,阮凉移开目光。
阮凉道:“我不喜欢你喝酒,以后不要喝酒了。”
阮凉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平平淡淡却像是命令似的,谢斯愣了一下之后,眼神中就闪过了嘲讽,虽然昨日醉酒的感觉不太好,他自己也不喜欢喝醉的感觉,但阮凉的语气让他很不愉。
她以为她可以命令的住他?
谢斯质问地看向阮凉:“你怎么回事?”
阮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应该将谢斯给温柔照顾好,毕竟这个人是她很喜欢的。
但无论是昨晚还是现在,都没了做温柔妻子的那个念头,反而是,阮凉有一丝嫌弃地看着谢斯:“你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那冷冷淡淡的一个眼神把谢斯看的心头火起,但是突然又来的一个喷嚏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谢斯略显匆忙地上楼洗澡换衣服。
待谢斯收拾妥当之后,阮凉已经吃上早餐了。
相对于正在闲适享受美味早餐的阮凉,谢斯的脸色挺黑的,在阮凉对面坐下,餐桌上的气氛很压抑。
平常的时候都是阮凉主动寻话说,但是今天早上阮凉不说话,心情不佳憋着气的谢斯更是闷着嘴不说话。
这场无声战斗最终以谢斯先开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