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泰勒斯指指切尔西的脸,又指指切尔西的肚子,语无伦次。
“我会,我什么都会。”切尔西冷冰冰地说:“啊,我会和你交往,也是因为你的身份呢。同时,你也一样吧?如果你不是皇子,我不是执政官之女,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当然会这样想。现在你和安洁订了婚,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不就说明我们俩不合适吗?况且……”
切尔西把抚着肚子的手提到胸口的高度:“你能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她的心脏却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吗?”
“啊……”
“这可是你当时的决定哦?可以用你的戒指救我,还是用鲁索的心脏救我。”
“啊啊……”
“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的选择吗?”
“啊啊啊!”
泰勒斯按住自己的脑袋,指着切尔西大喊起来。切尔西对此的反应是,伸出小尾指掏了下自己的耳朵,仿佛泰勒斯发出的声音过于吵闹,不堪一听一样。
();() “怎么,还大喊大叫?真难看。你堂堂一个皇子,在这种时候跑来找我一个女人干嘛?你真的忘记了皇家的荣耀和对人民的责任吗?与魔族的战争还没结束吧?国内的形势还动荡不安吧?啊——明明这世界上还有更负责任的人,为什么偏偏你是皇子呢?如果……如果皇子另有其人的话,说不定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呢。”
另有其人?
谁?
切尔西想说的是谁?
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谁?
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泰勒斯发出了惨叫,他的脑神经不堪重负,他知道切尔西那里有个答案,但他希望那个答案不存在。
然而,正如切尔西所说的,答案已经摆在他眼前了。
法莲娜在这里本身就是个证明。
当时从帝都出发的两支队伍,法莲娜是跟着鲁索走的,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法、法莲娜,为什么会在你的家里?”
泰勒斯的声音颤抖着,他的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事情,不敢相信自己大脑的理性判断。
“因为,她要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啊。”
听到切尔西的回答,泰勒斯松了口气。
“所以说,这孩子——算不算是遗腹子呢?要不要再帮这孩子找个父亲呢?”
切尔西妖艳地笑了。
她看着泰勒斯的脸,这是她重逢以来第一次用正脸看泰勒斯。
但她的笑容蕴含着恶意。
仿佛她是住在沼泽深处的女鬼一样,要将泰勒斯拉进沼泽深处。让泰勒斯的身体被沼泽里的怪物撕碎,变成骨头和肉片,最后变成一滩发臭的脓水,成为吃人沼泽的一部分。
“不……”泰勒斯摇着头,他像个酩酊大醉的醉汉一样脚底不稳,痛苦地大喊出声:“不!”
“滚吧。我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收起笑脸,切尔西像赶狗一样:“要是真和我一刀两断了,我倒看得起你。你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
他磕磕碰碰地从切尔西的家里离开了。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切尔西家里出去的。
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切尔西看他的眼神吧——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