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像个悲剧的女主角一样了。
被倾盆大雨淋湿、覆盖,我可能还会好受一点。
想着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切尔西又想起了鲁索。
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会不会来救我呢?哪怕是一句话、一个拥抱都好。
可你……是属于人类的,属于世界的。你决心为了拯救人类而献出一切,我在你心中恐怕是微不足道的吧。
嗯,这也理所当然,在你离开帝都之前,我仍旧是泰勒斯的伴侣,按照你认真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对别人的伴侣有特殊想法的。
安洁成为了泰勒斯的未婚妻,你知道吗?
你会为此而感到遗憾吗?
();() 还是说,你已经决定成为和平而赴死,即使心有遗憾也一笑而过呢?
想起鲁索那看起来弱气,却蕴含着决心的面容,切尔西心痛得想要把心脏摘出来。
如果我拒绝了你的心脏,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痛了吧。
——我好想见你,鲁索。
我知道你自身难保,我也不想祈求你的帮助。
可是……我现在就是好想见你。
今夜没有月光,春天的夜晚略微寒凉。
一个人出现在切尔西的身后,在那个人出声之前,她甚至没有察觉到那个人的到来——尽管那个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切尔西大人。”
“……诶?”
切尔西缓缓地转身,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心中怀着希望,因为这个声音总是伴随鲁索左右。
鲁索是不是来了?
切尔西心中怀着这样的期望。
可惜,她并没有看到那双温柔的白金色眼眸,眼前仅有法莲娜一人。
“我找您很长时间了,切尔西大人。听说你在为家人安葬,我对此表示很遗憾。”
“……你看起来一点都像遗憾的样子。”
“非常抱歉,毕竟我并不认识您的家人。如果我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反而是对逝者的不敬吧。”
法莲娜从身上摸出一块布条递给切尔西:“虽然不知道您在思念谁,请节哀。”
切尔西用那布条擦了擦脸,此时她才发觉自己满脸泪痕。没有哭声、没有呜咽,切尔西就静静地流泪流了一天。
“……有血的味道。你受伤了?鲁索呢?”
因为天黑,切尔西没有看到布条上的血迹,但在擦脸的时候,她已经闻到了上面的血腥味。
“切尔西大人,我是来向你求助的。”
法莲娜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可依然无法抑制声音中的焦躁:“我对这附近并不熟悉,请您救救鲁索大人。”
“……什么?”
切尔西在愕然的同时,感受到了一丝喜悦。
因为按照法莲娜的说法,鲁索似乎——并未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