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当时泰勒斯那个脸色。”安洁的眼神像是发怒的野猫一样,那白色的眼珠子在昏暗的夜晚非常渗人:“他还没过门的妻子就被你看了个遍……鲁索,你挺厉害的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脸色那么难看的泰勒斯,能让皇子那么难堪的人,你是第一个吧?”
“……我倒是觉的他和我们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脸色也挺难看的。”
“做错了事还顶嘴?”
“……非常抱歉。”
在安洁面前,鲁索习惯性地低了几寸头。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两个谁的年纪更大,但从以前开始,安洁更加成熟懂事,也就一直以鲁索的保护者自居。
在没成为勇者之前,她经常会说自己是鲁索的“姐姐”。
在成为勇者之后,随着年龄的长大,鲁索觉得不好意思,安洁也就逐渐改掉了那种保护式的说法。
“哼。就算是救人,我也希望你能有点分寸感。如果要脱光光的,也要征求下泰勒斯的意见。搞不好切尔西就是皇子妃,甚至是皇后呢——啊啊,这下子她还能不能嫁给泰勒斯都说不定了。”
();() “这、呃……在那种危机情况,还要征求意见,是不是太困难了呢?”
“对于某些女孩子来说,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哦。我这种出身平民的人倒是无所谓啦。但切尔西可是要嫁给皇子的人,我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想。”
安洁气哼哼地说。
说是这么说,但安洁并不关心切尔西的名节。
她关心的人从头到尾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鲁索。
所以,她只是找个理由去说鲁索,以抒发内心中的怒气而已。
“这事……对她很严重吗?”
“哈?”
“我是说对切尔西。”
“当然严重了!她可是贵族小姐!”
安洁更加不高兴了。
因为鲁索竟然将问题的关注点放在了切尔西身上——安洁只是想让他认错,并不想让鲁索更加关注那个名叫切尔西的贵族女。
“可是刚才……”
鲁索凝重地思考着刚才切尔西的行为。
切尔西并没有表现出对鲁索的愤怒,她反而对泰勒斯的意见更大。这一事实与安洁说的想法,所以令鲁索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顺带想起了刚才在房间中有点暧昧的肢体接触,鲁索不敢看安洁的眼睛,脸颊还微微变红了。
“不是,你在想什么啊,下流!”
安洁更加生气了,她以为鲁索在想切尔西的裸体。
“我没在想什么……”
“那你脸为什么红了?”
“是火把的火光有点红吧?你、你看错了……”
“……总觉得你在骗我。”安洁的眉头紧锁程度越来越重,她发出老虎般的低吼:“……刚才在切尔西的房间里,你该不会对她乱来吧?”
摇头,鲁索拼命地摇头。
“她对你乱来?”
鲁索迟疑了一下——才继续拼命地摇头。
“哼?”
一丝青筋在安洁的额角若隐若现:“……你们刚才在乱搞了?”
“没有没有,”鲁索摇头道:“绝对没有!”
安洁三两下的就将自己的饭扒完,用衣袖抹了抹嘴,快步离开了饭桌。
“你去哪?”
鲁索紧跟其后,他已经猜到了安洁要去哪了。
“你管不着!”